她哼哼唧唧:“不要,我不要吃药!”
程青轻很有耐心地哄着:“不吃药的话,等你酒醒了,脑袋会痛的,乖,就一小颗,我喂你把药先吃了,好不好?”
付鱼固执地反驳:“不要!我没有醉!我也不会醉!我现在就是清醒的!”
她的这套说辞,程青轻太耳熟了。
她的父亲每次喝醉以后,都会声称自己没有醉,往往他这么说完,不超过三分钟,就会开始发酒疯。
很显然,小同桌现在才算是真的“中招”。
程青轻不在意小同桌会不会发酒疯,她只是在苦恼,该怎么劝对方把这颗需要在醉后半小时内服用的解酒药吃下去。
没有这种“劝人”经验的程青轻犯了难,只好把问题抛给当事人。
“那怎么样你才愿意把药吃下去呢?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做,只要你先乖乖把药吃下去,好不好?”
付鱼把脑袋从她胸前抬起,迷离的大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可爱一笑:“好吧,那你亲亲我,我就吃。”
程青轻脸色一赧。
要不是小同桌现在的状态看着的确有些陌生,她都要怀疑,小同桌是不是真的醉了。
见她不给反应,被酒精控制了大脑的付鱼不高兴了。
把嘴一瘪,气鼓鼓地说:“你不亲的话,那我就不吃了!”
程青轻拿她没办法,红着脸朝她凑近,迅速地在她唇上碰了一下。
羞声道:“亲、亲完了,可以吃了吗?”
付鱼舔了下被她碰过的地方,没尝出味道,杏眼里流露出不满:“这怎么能叫亲亲!连舌头都不让我吃!”
相处这么久了,程青轻还是会被她直白的用词弄害羞。
听她用到吃字,一想到过去那些被她压在床上紧扣着十指“吃舌头”的画面,嫩白如雪的长颈,迅速爬满了玫瑰粉。
她实在说不出反驳抑或赞同的话,尝试着像往常那样捏了捏小同桌的大拇指。
清醒状态下的小同桌,自己轻轻一捏,就能弄懂意思。
醉后的她,根本不认这个动作。
一把将自己被捏住的大拇指抽回,眼里的不满换成了委屈:“你不给我吃,还要惩罚我,呜呜呜,我不吃药了。”
程青轻顿时变得有些焦急。
时间所剩无几,要是再不让小同桌把药吃下去,醒来脑袋肯定会疼。
只好忍着那股几乎要让她整个人挖个洞埋进去的害羞感,颤声说:“那、那你把药先吃了,我、我再给你、给你吃,好、好不好?”
就算喝醉也依旧馋得要命的家伙,虽然理智没了,但还是神奇地能听懂她说的话。
她状似认真地考虑了下,才在程青轻的紧张等待中,点头:“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把药给我吧。”
程青轻的紧张劲这才泄了,连忙侧身去拿药。
她没骗对方,药的确很小,小小的一片,还没人小拇指的指甲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