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沉寂的是撞破这一切的宋沐禾。
虽然心态被自己最好的好朋友搞得有点崩, 但理智还没完全走丢。
很显然,她也知道这算是不该被外人知道的“家事”。
正式向付鱼发出质问之前, 先拉着一旁的无辜旁观者沈觉夏进了屋。
咔嚓一声把门彻底锁上后,把沈觉夏松开, 抬脚向付鱼靠近。
修长的身影像座大山,停在付鱼前方时, 释放出的无形压力, 压得她原本就有些哆嗦的身子,更是心虚地缩了缩。
审判官开口了。
“付鱼你骗我!”
她委屈地说完这句怒吼后, 开始控诉对方:“你明明说我才是你最好的好朋友的!结果你现在偷偷背着我和程青轻亲嘴!我和你的关系不是应该更亲近吗!你为什么和她亲嘴不和我亲嘴!我今天又没吃榴莲糖!!!你想找好朋友亲嘴,不应该先找你最好的好朋友吗!”
一想到自己被骗了不知道多久, 宋沐禾就委屈得不行:“所以你就是骗我!你找程青轻亲嘴,是因为她现在变成你最好的好朋友了!付鱼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比程青轻差在哪里!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怎么能选她做你最好的好朋友!我们认识得更久不是吗!!!”
她想起来屋里还有个人, 把头一扭,因为受伤而泛着红的小狗眼,没有什么杀伤力地瞪向还在门边不敢发出声响的沈觉夏。
“沈觉夏!你和付鱼不会也亲嘴了吧!”
沈觉夏连忙摇头加摆手:“当然没有当然没有。”
她这才好受了些:“那就行。”
心安一些的宋沐禾,又看回付鱼,见她耳根子有些红,以为她是被自己戳中心事而感到羞愧,心态彻底崩了。
偏偏她又无法对付鱼说些难听的话,嘴皮子颤抖半天,最后只吐出来一句毫无震慑力的话:“付鱼!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你也太坏了!”
付鱼耳根子红,不是羞愧,纯粹是被她左一个亲嘴右一个亲嘴给说红的。
她下了决心,蹭一下起了身,想要把怒火中烧的宋沐禾拉去阳台。
宋沐禾本就不怎么和她肢体接触,之前是没想过,现在心里有怨,自然不肯让她碰。
像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躲了老半天,最后被付鱼软眼一扫,瞬间安分下来,老老实实把手主动递给她。
嘴里委屈巴巴地嘟囔:“你就是看准了我对你好才这么有恃无恐,离开我谁还把你当最好的好朋友!”
付鱼下意识夸她:“欸,你今天这成语用对了欸,好棒啊!”
就像听从关键指令就会自动响应的机器人,付鱼一夸,宋沐禾就下意识翘了嘴:“那可不,我最近除了在背英语单词,没事的时候,还经常看成语小本呢,到时候语文高考第一题,我肯定会做对!你肯定也没问题!”
出口的话就跟气球里鼓满的气一样,被针一扎,不受控制地便全跑了出来。
叽里咕噜说了一堆,说完了,宋沐禾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自我埋怨地把脸一鼓,开始生自己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