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谢凝发出两声冷笑,“侯爷这说的是自己才是。我瞧着你干脆将母亲让给我好了,你自己去守着那个什么奶妈,做她的孝子贤孙去!日后给她披麻戴孝。”
宋润甫是被这’孝子贤孙‘’披麻戴孝‘几个字给激怒了,他手一拂,桌上的的天青色官窑水壶茶碗全部应声落地,发出‘噼里啪啦’的碎裂声音。
“谢氏!出嫁从夫,谁叫你这样说话的!你谢家的教养呢!”宋润甫本来在朝堂上就是一帆风顺的。
年少有才名,又娶了高门的妻子,在考中进士,然后又被先帝给安排到了圣人身边,后来又一路顺风顺水的成为永定侯。
他在朝堂上,除了要修闭口禅外,其余什么真是不怎么在乎,他看谢凝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眼神阴沉的可怕。
谢凝看他有点狗急跳墙,搬出了什么‘三纲五常’来,她继续保持平静神情,“侯爷,百善孝为先!”来呀!看你跟我说的,哪个更重要。
“人之行,莫大于孝,侯爷是读书人,不能不懂这个道理。”
看宋润甫拧着眉心,她又乘热打铁,立刻攻击:“侯爷,古话有云‘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侯爷是没有读过吗?”
宋润甫现在是发现,这个谢凝的嘴巴,那真是伶牙俐齿,一点都没有女子该有的温顺。
“我不跟你辩这些。邬氏是婉儿的奶妈,你放了她。”宋润甫不想多说,她这个女人,说不通。
谢凝手一摊,“我送母亲那里去了。你若是想要救她,自己去母亲那里跟母亲说。”她才到这个宋家,短短的一天多不到两天的时间,就发现这里面的问题多着呢。
宋润甫:“你去母亲那里,说你误会了,把她带回来。”
“我不去!”谢凝拒绝的干脆,她刚刚跟宋润甫吵架,也发觉了有一点事,就是她这样的行为,宋润甫竟然能够忍受,而不是说要送她回家。
可见宋家娶她过门,定然是有很大的企图。
但是谢家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算计?
宋润甫瞪了她一眼,又沉声道:“你是继室,本来就没有婉儿的身份高,如今一嫁进来就发作了她的人,你要侯府的人怎么看你?说你善妒,容不下人?日后你还要不要出门交际了?”
换个方向?谢凝眨眨眼,看着宋润甫,觉得他真是有病。
“第一,她是谁的人,都要守规矩;第二,她若是真心爱护那两株牡丹,怎么不留在东府照看?还要将它挪到春华居来?第三,我看那牡丹,怕是今年新挪过来的吧?”
谢凝说话的时候,眼睛是直直的盯着宋润甫。
宋润甫:“你就是不愿去是不是?”
“侯爷自己去啊,我又不拦着你。等会也好让我看看,侯爷对一个外人比对自己母亲还好的的场景。叫我涨涨见识,这侯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不爱亲生母亲,而爱一个外人。”谢凝说的时候,脸上又带上了嘲讽。
宋润甫让一个奶妈来恶心她,还要她去救人,想都不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