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那还是有人将你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然后捆起来丢进去的?”
朝汐:“....更不是。”
桑晴:“难不成是有人说,倘若你去一趟就给你黄金万两,良田千亩,还能让你加官进爵,富甲一方?”
朝汐:“......都不是。”
桑晴气到失笑,口不择言道:“那你有个屁的苦衷!”
朝汐:“......”
她家小姑姑现在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好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怎么就长了张嘴呢?
不张嘴岁月静好,一张嘴诛仙灭魔。
“既不是强迫,也不是威逼,更不是利诱。”桑晴的眼前一片雪亮的精光,嘴上也愈发得严厉,她站起来,围着朝汐缓缓走了一圈,猛地停在了她的面前,“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有苦衷,可我将如此多的苦衷一一摆在你面前,你却又都矢口否认,我看你就是色胆包天,因美人迟暮而始乱终弃!”
朝汐:“......”
美、美人迟暮?
那啥,姑,不带这样变着花样夸自己的。
朝汐叹了口气,她们家小姑姑向来都是吃软不吃硬,今日若行“兵车之会”定是走不通了,为今之计,只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以我方赤诚忠心加以感化。
朝汐觑着桑晴的神色,稍稍缓缓了口气道,随后神色肃然,一本正经道:“子衿幼承庭训,唯知己为人夫、人侄,需学正人君子,从一而终,三妻四妾之心从未有过,又岂敢做出寻花问柳在之事?”
“好一个正人君子,好一个从一而终。”桑晴垂眸看着她,“那么请问天下兵马大元帅,你对于前两天跟瑾瑜说的要去繁楼‘避避风头’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你不要跟我说是为了怕我担心,故意扯谎跑到繁楼去的。”
朝汐的表情很淡然,她看上去波澜不惊,可嘴里却避重就轻:“不管小姑姑信或不信,烟花院一事子衿确实是有苦衷的,即便我真的去了繁楼,可对于那些莺莺燕燕也定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小姑姑若是不信,子衿可以发誓,我若有半点拈花惹草之心,今日情愿死在‘铸骨’危情之下。”
桑晴异常平静:“接着说。”
朝汐反问她:“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