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渊问道:“津门港水师提督是谁?现下如何?”
飞甲回道:“回韦将军,是高俞。”
“高俞曾在楚河水师任职,做过我的副手。”韦渊点了点头,“有他坐镇应该是能撑一段时间的。”
朝汐的眼角不受控制地直跳,她抬手压住,随后目光转向韩舫:“舅舅。”
韩舫即刻会意:“放心吧大外甥,我现在就回京,管他御林军是不是什么少爷兵,到了老子手底下,就算是个娘们也得给我冲上去!”
朝汐:“......”
舅舅你还是别说话了。
“沈兄。”朝汐又将目光转向沈嵘戟,“悬鹰阵此刻可调动的兵力有多少?”
沈嵘戟粗略算了一下,回道:“飞甲五千,飞舰一千。”
朝汐:“飞舰可乘多少人?又能带多少东西?”
沈嵘戟:“除去掌舵使,每艘飞舰可乘五十人,外加一百斤负重。”
朝汐沉吟了一下。
韦渊不明所以:“将军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她的声音有些低沉,在寒雨的夜里听上去不免有些清冷,“京城不是个打仗的好地方,除了京郊大营周遭全是腹地,一马平川——今天上午我才收到消息,说南珂罗扭转势头北上,可他们前脚刚击溃了楚河水师,后脚就能到津门港,想来海上也定是兵分两路来进攻,既然他们已经到津门了,那我们就索性将战场控制在津门,不能再往里推了。”
话音刚落,帐外的天空上适时闪过一道惊雷,闪电划破天际,乌云密闭的苍穹之间瞬间亮如白昼,像是在配合着朝汐的话语。
“悬鹰阵共计一千飞舰,每艘飞舰上能乘五十士兵,再加一百斤负重,如此算来,那就先将朝家军的五万士兵带往津门,同我作战。”朝汐道,“不能再耽误了——沈兄,你亲自点齐一队飞甲,护送韦将军南下,破罐子破摔肯定是不行的,楚河水师必须尽早恢复从前的状态,朝云,清点人数,我们天亮就准备出发。”
津门乃是天子渡津之口,地处大楚咽喉,贯穿南北,倘若津门一旦失手,那这个仗也就不用打了,直接把玉玺送给南洋人算了。
正常来说,从京城远赴津门至少需要三天的路程,三天,战场上三天的时间都够亡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