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这是三个人一起,联手骗公主?
朝汐出门的时候天上还微微飘着些雪花,赶等她到了余记门口的时候雪就停了,她今日出门没有骑马,一路徒步走来,肩头与发顶不免沾了些还没化掉的冰凉白雪。
刚将肩头的雪花抚去,小厮就笑着迎了上来:“客官里边请,外头凉,您仔细着点,您可有日子没来了,今日天字号厢房被人占了,您看,给您换玄字号怎么样?”
朝汐笑了笑,不置可否,问道:“有劳了,敢问这个小哥,天字号的客人可是从未见过的?那人是不是长着一双蓝眸?”
“正是正是!”小厮有眼力见儿的很,“原来他要等的人是客官您啊,我还说呢,那您快随我来——小心台阶,哎,您看,就是这了,那您进去吧,小的就退下了。”
朝汐道了声谢,又从腰间抠了两块散碎银子,那小厮识相的很,欢天喜地退了下去。
天字号厢房里,纱帘被竹骨的扇柄轻轻掀起一角,桌上茶盏玲珑,却不及烹茶煮酒的那只手,修长如玉。
朝汐推门进去的时候,匕俄丹多正悠闲地坐在屋里着品茶,而他身后站着的侍从就是那天在宴会上对朝汐出言挑衅的烮融,主仆二人一坐一立,倒显得有股说不出来的和谐。
''朝将军来了,快坐。''匕俄丹多抬眼笑了笑,招呼她坐下,''自打我来,朝将军就一直躲着我,未免不太厚道吧?''
朝汐坐到他对面,神色冷淡:''三王子躲开御林军和守卫私下里将我约到这里,难道你就厚道了?''
匕俄丹多推了一杯刚煮好茶到朝汐面前,笑意不减:''彼此彼此,你我半斤八两,谁都不要说谁了吧,喝茶,听闻将军病了一场,自然是不宜饮酒的,那今日便以茶代酒吧。''
纱帘被挂起了一角,映着窗外的朦胧雪景,桌上的茶盏里不断冒着缕缕热气,萦绕在厢房中。
朝汐不动声色地沉了口气,今日倒不像上次宫宴遇时那样使她浑身难耐,不过匕俄丹多虚伪的笑颜还是让她有些坐立难安。
她不愿意跟这个鬼狐狸在这打太极,也不兜圈子,直奔主题:“别假客气了,直说吧,找我过来有什么事?”
匕俄丹多有些无奈,长叹:''我说大将军,何必对我那么大的敌意呢?我也不是来找事的,我是想来跟你合作的。''
''沉舟侧畔千帆过……''朝汐目不斜视,''凭啥非跟你合作。''
匕俄丹多:''……''
这都什么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