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桦看着她认真的神色,当下决定远离这个危险分子,想也没想直接就跑到花厅门口去了,打不过他还不能躲吗?
穆桦刚走到门口,正好撞见章贺昭迈步进来,两人皆是一愣,老尚书面露不解之意:“你这是?”
“我……透透气!”穆桦清了清嗓子,“屋里太闷,我出来透透气!”
章贺昭抬眸看去,花厅里四面通风,主门大开,墙壁上的窗子也被支起来老高,视线微微转移,再一看,主位上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朝大将军……
他这是怕挨揍吧?
“咳!”老尚书一声轻咳,错身让过他,走到朝汐身前,“朝将军。”
朝汐站起身:“尚书大人。”
章贺昭走到近前,向朝汐深施一礼:“今日之事,还要多谢大将军慷慨相助,既帮老夫要回了乌纱帽,还保住了霁青的性命,老夫实在是无以为报。”
“大人不可!”朝汐赶忙伸手拦他,“大人这样可真是折煞子衿了,我还未谢过大人前些日子中秋宫宴之上,为我向陛下求情,今日不过举手之劳,反倒要大人如此谢我,子衿实在是心有不安,大人不可如此行礼。”
“投我以桃,报之以李罢了。”章贺昭也不扭捏,听了朝汐这么说,也就直起身来,只是心中疑惑:“大将军是怎么知道今日金殿参君之事的?皇上不是给将军批了假吗?大将军此刻,应该在府中才是啊。”
“啊……你说这个。”朝汐看着穆桦抱着大门哀怨的背影,诚实笑道,“穆桦把我拽来的,我本来在家好好睡着觉呢,他突然过来说你出事了,赶忙就把我拽来了。”
章贺昭淡淡一笑:“如此我便能想通了,我与云罄的父亲是故交,这孩子唤我一声世伯,想来今日之事,也只有他最为上心了。”
朝汐“唔”了一声,没接话。
章贺昭话锋一转,又道:“今日早朝路上,听云罄提起将军揽下赈灾饷银一事,可是真的?”
朝汐点点头:“确有其事。”
章贺昭:“将军在京城里可有生意往来?”
朝汐摇摇头:“没有。”
章贺昭微微蹙眉:“那……将军可有农田耕种?”
朝汐摇摇头:“也没有。”
章贺昭微微踌躇:“老将军可曾留下什么金银珠宝?”
朝汐笑了:“我爹在西北时,喝酒的钱还是问我要的,你说他能有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