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花灯(1 / 2)

冯慧忙摇头,说母亲给她准备了嫁妆。司空道哼了一声,说她是她的,我是我的。她李秋月办事可不牢靠......

冯慧尴尬,起身说要走了。

司空道有些不舍:“再坐会子。天还早呢。”

冯慧对司空道说,她闲了还来,既认了门,下回来就方便了。

然后,她从手上撸下一个镯子,是细丝银镯子,递给司昭:“妹妹戴着玩。”

司昭哪里肯要,推脱。

司空道却一把接过来,塞给司昭:“你姐姐给你的,你就拿着,扭捏什么?”

司昭只得接了过来,戴在腕上。银镯子宽大,司昭的手细,晃荡得厉害。冯慧叫了外头的棋儿进来,从她手腕上解下红绳结,拆了红线,缠绕到镯子上,固定住了镯子的大小。

镯子被冯慧戴久了,闪着温润的光。司昭的手腕细白,一截子红线绳缠着,倒更见白润。

司空道送冯慧到巷子口,看着她坐车离去。

俩人回转,却见井台边一片凌乱。一只大红公鸡正悠哉悠哉地啄食,司空道放在井台边的青菜已经是面目全非。

“这谁家的鸡?”

司空道随手抓了一旁的筐子,“忽”地扔过去。

“咯咯”,那鸡扑扇着翅膀就飞上了墙头,惊动了院子另一边的主人。

林小妹从灶屋里走了出来。

“这个赔你。”

她站在墙头,双手递过来两颗白菜。

司空道到了嘴边的话,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尴尬地摆手,说不用,匆忙进去了。

林小妹拿着菜跑回去,一会又出来,踩着凳子,从墙头递过来一捧东西:“给你。”

她手里的手绢展开,里头是一包黑乎乎的东西。

她看着司昭,双手固执地伸着。

司昭只得伸手拈了一小块,放在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很有嚼劲,有些甜,又有些辣。

林小妹也拈了一块放在嘴里,眼睛弯起来:“你叫阿昭,是吗?”

“嗯。”

俩人隔着墙,林小妹巴巴地讲,司昭不时应一句,直到张寡妇那边喊林小妹,林小妹才终于结束了这场她占主场的聊天。

司空道笑眯眯地同司昭说,可以邀林小妹来家里玩。

他原本想叫司昭离那林小妹远些,他早听说林家一家都是惯偷,凡是她们经过的地方,就是树叶子都得少一片。可是,他方才见林小妹不错,又同司昭聊得挺好,就憋住了。

这几年,司昭跟着他东奔西走,居无定所,没有一个朋友。这孩子,什么都不肯说,当日只说一家人遭遇了强盗,家里人都被杀了。最初那一年,她老是半夜哭醒,喊着一些语无伦次的话,又操一口纯正的京城口音,他觉得这孩子怕是没有尽说实话。但他不在乎,孩子既然不愿说,就随她。这年头,谁都不容易。包括他自己,这些年不也是一身的官司?好在她一个小孩子,家里人既然都没了,他就当白捡了一个女儿好了。

司昭笑笑,她不想交什么朋友。

姐姐之前有许多朋友,大家平日里常相邀聚会游玩,今日到你家,明日到我家,春日踏青,夏日消暑,冬日烤肉......平家遭难的时候,她们再未出现过。她回京不过三年,都是跟着姐姐和娘屁股后头叫人,倒没有特别要好的。也好,她没有要好的朋友,自然也不用担心有人会认出她,倒是省了事了。

司昭接下来几日,继续跑盛京城的大小旅店,却一直没有消息。

很快过了年,初八花灯节。

天色渐晚,花灯陆续点亮,星星点点,人流也多了起来。几个邻居拉着司空道父女去逛灯会。

两边高楼,丝竹鼓乐声,混着猜拳斗酒声,有客人凭楼观看,这是包间,费用就要几百缗钱。都是有钱人家,早早地定下,选好位置,居高临下看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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