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沾沾顿时涨红了脸:“你什么意思啊,不会跟辛子一样,都觉得我是小孩吧?”
“那倒没有,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席子樾不怀好意地看着他的眼睛,“我跟辛子是发小,我俩一样大,为什么你只叫我姐却不叫她?”
廖沾沾不说话了,机械性的一口口吃着早饭。
席子樾嘿嘿一笑:“懂了,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你别乱讲,我、我就是觉得她不像姐姐,她一点姐姐架子都没有,而且看着也跟我年纪差不多。”他百口莫辩,蹲到角落里面壁思过。
“准备开工。”季昭调试好灯光,拎着墙角里躲着的廖沾沾,“赶紧的,我们摄影大助准备上岗,蹲这里干嘛?”
廖沾沾立马起身,扛着摄影机冲进场地:“来了哥哥。”
“辛子,你等会从左边入场,端着茶杯的手指先入镜头,然后慢慢靠在后面的鱼池边坐下。”席子樾盯着摄像机里的脸,“啊对对对,就这样,往前走,停住,靠后坐,对,就这样,保持住,侧身往右看......”
“这衣服不行,开叉太高,要么换一条,要么叉缝上。”
后院传来声响,亓令邬西装革履走出来,目光停留在梁辛西身上数秒。
白天的少爷跟晚上的少爷状态截然不同,冬夜般极寒的眼神此刻有回暖的势头,树叶缝隙下漏出的光泽恰好洒在他脸上,凌厉的面部轮郭被镀上微光,连头发丝都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整体柔和又温暖,身上包裹着的冰霜不知所踪。
他手里拎着礼盒,包装袋是纯色,看不出里面装得是什么。
梁辛西默默低头看了眼旗袍,开叉也就只到大腿中下部,她愤怒的又想骂人。
林林看一眼她的表情就知道某人正处在爆发的临界线,慌忙出来解释:“这是公司按照辛子的尺寸专门从‘裙楼衣坊’定制的,由旗袍大师邢臻手工制作而成,开叉都在一个高度,怕是不太好改。”
“裙楼衣坊?”亓令邬眸光微变,“叉高了缝上便是,应该不难。这样吧,衣服先给我,我正好要出门,顺路带给邢阿姨。”
“邢阿姨?”林林转头跟梁辛西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刚好认识,衣服脱了吧,我准备走了。”亓令邬面无表情,站在梁辛西旁边,“这样一来拍摄工作就要往后推了,这期间你们在随云居随意,缺什么直接跟陈阿姨说,她会安排。哦,再强调一句,这里禁止吸烟,希望某人能遵守规定。”
他们二人刚好站在镜头正中央,席子樾看着镜框里颜值超高的二人,忍不住按下快门。
梁辛西终于还是忍不住怒骂:“神经,要脱也是去房间里脱,总不能让我在你面前脱吧。还有,我的名字叫梁辛西,不是某人,麻烦亓少爷用心记住!”
她骂踩着高跟鞋走远,一步一回头,仿佛用眼神就能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