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半仙露出不阴不阳的笑意。
“载芳,在前头引路。”
于是黄载芳抱着大公鸡在前头引路,一直将陈半仙引到郝全的床前。
郝全还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陈半仙点起香烛,燃起香火,屋里青烟袅袅起来。
大公鸡也被请进来,大公鸡依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跳到郝全的身上拉起屎来。
陈半仙披着道袍,拿着拂尘,敲着一个破脸盆,在屋里绕着圈子,口中念念有词。
谁在相爱?
你我
如何相爱?
秋波
白天干嘛?
乱摸
晚上干嘛?
赤裸
爱了几回?
贼多
爱够了吗?
没有
陈半仙身着道袍,手握宝剑在屋内哼哼唱唱,蹦蹦跳跳着。
突然抽出宝剑,风一样的速度挥向大公鸡,刀起头落,没了头的大公鸡像个倾斜的酒壶,一腔的腥血喷向郝全的脖子。
陈半仙的宝剑挥动的弧线落在载芳的衣襟上,载芳吓的大叫,叫声未落,陈半仙已用载芳的衣襟将郝全脖子上鸡血擦去。
郝全的脖子上现出一条清晰的勒痕,陈半仙从他的脖子上抽出一条线来。
“是吊死鬼缠住了他。”
郝全“啊”的叫了一声,从喉咙里吐出一口痰来。
“郝全,郝全。”载芳叫他。
“载芳,是你叫我,我还活着?”
载芳一把将他抱住,呜呜地哭泣。“是我,是我,郝全,是我,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