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成了一个鬼，刚刚现形，要我们把这些骨头带走。好汉，人是你杀的，你把这些骨头带走，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不肯，我们只好请公安来。小两口压死奶娃子，不是你就是他。”老头指着他们俩说。
壮汉作揖：“我带走，你们不要声张。”
壮汉果然提取骨头往外走，下了楼，就要出门。
“站住。”老头叫住了他。
“人真是你杀的？”
壮汉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杀她？”
“一言难尽啊，我和她父亲有仇，我杀了她父亲，她其实是武林中人，从小习武练功，为了替父报仇，一路对我追杀，在这小店杀我时，被我反杀。”
这样一说，这其中的情节像一部精彩的武打电影。
“你不能走。”老头说。
“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杀了人，把尸体留在本店，险些酿出又一个命案，看得出你是条汉子，就把这事一人当了吧，你可不可以在这里等着公安来。”
壮汉叹了口气，点点头，丢下袋子，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显然，镇上出了杀人案，外出的韩公安、马公安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韩公安一来就问：“谁杀了人？”，目光却落在郝全身上。
郝全连忙将手指向壮汉。
“是他！”小钢炮低下了头。
“行啦，一起到派出所接受调查。”
小钢炮以及郝全，店老头一起被带进派出所。
小钢炮承认了自己杀人的经过。
韩公安、马公安也做了郝全的笔录，在郝全叙述女鬼现行的情节时，记录的马公安抬头问韩公安。
“这也记吗？”
“当然记。”
“这不是在讲鬼话吗？”
“鬼话也要记，一个字也不能少。”韩公安说。
于是郝全绘声绘色，将他见到的女鬼身高神态、声音面貌等，凡他所能，尽皆描述一遍。
郝全问马公安：人有时是不是像鬼一样的荒唐？
马公安反问：“你说呢？”
“我可以走了吗？”郝全问。
“本来是要你来谈周贵今的事情，眼下派出所又遇到新的凶案，一时腾不出手来与你谈话，但你要作好准备，我们随时都可能再找你。”
郝全走出派出所，头有点晕。
他在热闹的街上转悠了片刻，不知所往，忽然身后有人对他喊了一声。
“站住。”郝全又吃了一惊，原来是店老头在喊他。
老头把那个装了二十块的钱包塞进他的手中。
“如果不嫌简陋，欢迎再次下榻本店。”
这时郝全已恢复了镇静，基本上能保持木匠特有的沉重严谨，他一边迈着方步一边回答：“蛮好，蛮好，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