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识到谢蕴初话里的意思,谢蕴微摇头,若今日坐实是她和余文仕有关系,那宋公子与她怕是再也没有缘分了,“不,你不可以……”一根手指按在了她嘴唇上,“嘘——”
谢蕴初斜睨了一眼房门,心禾还在外边拍门,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当然,你还有一个选择。”
面色惨白的谢蕴微点头,吞咽着口水,“你……,你说。”
“你换上我的衣裳戴着帷帽出去。”
“为什么?”她现在有些不理解,但她知道,谢蕴初不会做些无缘无故的事情。
匕首侧立起来,冰凉的质感拍打在谢蕴微颈间,“这出去的是‘我’,留在这里的可不就是姐姐了,届时若是事发,姐姐也未必能洗的清白,如此两全之法,多好。”
谢蕴初的声音染上了一丝蛊惑的味道,谢蕴微小声问道:“那你怎么办?”
“那就不劳姐姐操心了。”
换好衣服的谢蕴微戴着帷帽打开房门,一把拉住要进去的心禾,低声道:“走。”
心禾有些犹疑,如今临门一脚,小姐怎么要走,若此时放弃那可就功亏一篑,视线落在谢蕴微身上,小姐怎么还换了身三小姐的衣裳出来,这下可洗不清了。
想到这里,心禾立刻跟上谢蕴微的步伐下楼。
“好了,小姐。”乐栀拿被子和余文仕腰带把他捆绑包了起来,起身利落的递上一根衣杆。
只听砰砰砰几声,被子上传来沉闷的声音,昏迷的余文仕疼的轻微抽动。
几棍下去,谢蕴初满意的收手,又踢了他两脚,这样风流成性的浪荡子,偏偏生在伯爵府,且不说他现在已经是这个烂样子,梦中婚后他可没少祸害京中女子,打他都算轻的。
砰——
谢蕴初和乐栀两人解开余文仕身上的束缚,费力将他扔在角落里。
谢蕴初戴上帷帽,乐栀跟在身后,两人打开门大步流星离开了锦绣坊。
谢府马车驶过青苔湿滑的窄巷,只听马一声嘶鸣,车夫也没了动静。
不对劲,心禾立刻拿起帷帽给谢蕴微戴上,“小姐,一会儿出去心禾拦着,你只管跑。”
谢蕴微此刻心底也是充满了惊疑,握着心禾的手紧了紧,“那你怎么办?”
“护着小姐是心禾的职责。”
“走!”
车帘掀开的一瞬间,心禾把马鞭朝着蒙面的灰衣人一扔,刀锋砍断马鞭的刹那间,谢蕴微跳出马车向着反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灰衣人眼中凶光一闪,猛地提速,身形如电,心禾刚想上前阻拦,一个手刀狠狠劈在她颈侧,心禾瞬间倒地。
谢蕴初踉踉跄跄的跑着,灰衣人如影随形,一个手刀精准落下,谢蕴微呼喊声咽在了喉咙里,身形晃了晃摔倒在青石板上,灰衣人一把扯开碍事的帷帽。
动作忽然僵住,不是谢蕴初!
调虎离山这招她用了第二次了!
低声咒骂,他扛起地上昏迷的女子,迅速消失在巷子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