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的财富,已经足够一生锦衣玉食了。”
孙志晔微微蹙眉,目光深邃,仿佛要穿透窗棂,远眺那遥远的天边,沉声说道“我所追求的,绝非仅仅是一生的锦衣玉食。”
孙志晔的声音里有种曲高和寡不被理解的孤独冷厉“我想成为人上人,成为一个经商传奇。”
“所以,爹最好劝住娘,别成为我路上的绊脚石。”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如是。”
“如果您想通了,明日一早可随我一同接二弟回来。”
“娘蠢笨,就让她认定二弟死于自戕。”
“爹,你听,今夜的院子安静的很啊。”
孙志晔挥了挥衣袖,带着一身的豪气转身离开。
孙老爷望着夜色里的那道背影,心绪复杂至极。
孙家的香火……
短短几个字,扼住了他的命脉。
与此同时,几道背影掠过城西的破庙。
破旧的庙宇,其门窗早已残破不堪,任由狂风肆虐,肆意地穿堂入室。庙内,地面上的一堆火堆已是奄奄一息,仅剩下零星的火星在寒风中苦苦挣扎。
四周,大小乞丐分成数群,各自寻找避风的角落,紧紧蜷缩着身躯,以抵御这刺骨的寒冷。
“兄不轨,”
“宅不宁。”
“妻与兄苟且,”
“纨绔死狱中。”
“谎言欲盖天,”
“天网疏不漏。”
被冻的睡不着的乞丐听着破庙外巷子里传来的声音,寒毛直竖。
“兄不轨,”
“宅不宁。”
“妻与兄苟且,”
“纨绔死狱中。”
“谎言欲盖天,”
“天网疏不漏。”
又是一遍重复,乞丐们下意识的呢喃着。
类似的事情,也正在别处上演着。
天灰蒙蒙亮,饥寒交迫的乞丐们拢着破烂衣裳,在大街小巷里乱窜寻觅被富人们丢弃的吃食,心有余悸的说着夜里半梦半醒间听来的歌谣。
天大亮,歌谣传遍了大街小巷。
嬉戏玩闹的孩子们虽不解其意,但仍迅速上口,边做游戏边传唱。
一些头脑敏锐的人,东扯西拉,已经联想到一些东西。
宅不宁!
昌河县孙家闹鬼闹的最凶,与孙家比,任何人家都算宁。
妻与兄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