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着眼睛,看着房间里的光线一点点变亮,直到日头洒下一片耀眼敞亮。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
谢砚蹑手蹑脚的起身穿衣,回首看向睡的香甜的人,她的青丝如墨般浓密,随意披散,更显得那张小巧的脸庞如同白玉般温润透亮。
明朝何尝不是一副好颜色呢。
原本以为,最吸引他的是明朝身上的锐气,如今看来,无一面不吸引他。
好颜色反倒成了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日头升到斜半空,陆明朝满足的伸了个懒腰。
进城!
她还要进城!
陆明朝麻利的起身洗漱换衣,推开门就看到谢砚手中握着一根长长的枯树枝,舞的虎虎生威。
谢砚的剑术应该很好吧。
或许在灭族大祸前,谢砚本就是鲜衣怒马直爽纯粹的小将军。
待谢砚收势,陆明朝才缓缓开口,声音明媚又清脆“还有什么是阿砚不会的。”
谢砚有张赏心悦目的脸,瞧着冷淡一脸凶相,相处起来又贴心温柔又带着些纯情,剑术又是一流,她可真是赚大了。
爱了爱了。
她人长得白,思想自然也肤浅。
谢砚把枯树枝放在一旁,回首“年少时练过。”
“会拳脚功夫吗”陆明朝斜倚在门框上,笑着问道。
“会一些。”
“那抽时间教我几招如何?”
等她学会了,以后耍菜刀更唬人,关键时候还能保护自己。
“好。”
简单的用完早饭,又到了木板车发光发热的时候。
推着备好的保暖的衣物被褥,带着怀谦几人回了娘家。
芸娘一听陆明朝要进城,不由分说的塞钱,嘱咐着置办些喜欢的东西。
就连陆垚,也在陆明朝临走前递过来一个荷包。
陆明朝挑眉,略有不解。
陆垚眉目清冷“抄书、替人作赋赚的。”
“收下吧。”
“租铺面,联络粮农,都需要银子,别推辞,更别嫌少。”
荷包很轻,不出意外装的应该是银票。
陆明朝没有拒绝陆垚的好意“不嫌少。”
“二哥,算你入的商股。”
陆垚眼尾漾开一抹淡笑,摆摆手“给了你,就是你的。”
“早去早回。”
“现在过去村口,还能赶上驴车。”
陆明朝含笑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