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没有跟了我,走不了婚礼章程,也没法过明面,又不像抬姨娘还能摆酒。但既跟了我,便是我的人。虽也没人给你安排嫁妆,你便当做嫁妆收了吧。”
“这都是我自己的私宅,你不用担心,家里不知情,便是知道也无妨,家里主母有的更多,两位姨娘也都有田契地契,这两座宅子不算什么,我倒还觉着委屈你了。”
元酒儿这才收了这两张纸契。
用过晚膳,过后自然是一番翻云覆雨,暂且不提。
严守御走前,还又给元酒儿留了银票和些许碎银,让她想要什么便买什么,自己过年几日没法来陪着她,让她莫要亏待自己。
元酒儿将他送的东西都收起来,压在床底下。
只用那些碎银去添置些东西,就这么和石妈妈一起迎来热热闹闹的除夕。
大年三十这日午后,石妈妈张罗完晚上两人要吃的东西,便早早去了房里洗澡。
元酒儿听着外头的炮竹声,守着灶火,时不时添些柴火。
却在这时,外头有小贩走过,嘴里念着唱卖声。
元酒儿眉头一跳,这是他们接头的暗号。
一时间,便放下手里的火钳,朝石妈妈屋里看了一眼,还没有动静,这才开了门朝外头看去。
嘴里道,“小娘子,一个几个铜板?”
那挑担走街串巷的娘子笑眯眯走到门边来,嘴里说着吉祥话,报着价钱。
低头翻挑担,取了两个做成吉祥桃子一般都甜果子出来,递给元酒儿的时候,手底下还藏着一张纸契。
是元酒儿的身契。
元酒儿接过后,有些恍然地看着眼前的娘子。
那娘子低声笑道,“主上说了,这严二郎是个能托付终身的,以后元娘子便是自由身,想去想留都可,若是有难处,随时都能回来。”
那娘子远去,元酒儿还愣愣拿着手里的东西。
她回过神来,关了门回了灶房,望着火红火红的火焰,觉得眼眶有些热。
石妈妈洗了澡回来,看到坐在灶边擦眼泪的元酒儿,惊道,“哎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元娘子可是想公子了?”
元酒儿擦了擦脸,摇头道,“不是。酒儿是许久没这般过年了,高兴呢。”
过了一会儿,石妈妈拿了凳子同她坐在灶边,元酒儿又哽咽着同她道,“妈妈,以后酒儿就随你过日子了。”
石妈妈自然听不明白后头的话,只以为这苦命的姑娘是高兴,连连点头说,“好啊好啊,以后元娘子,就跟着老身一起过。”
--
翻过除夕,秦柳瑟便过了好几日的清闲日子,因着正月头,宫里也没什么活动,不过就是走来走去,清闲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