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是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不得不一起睡,在这里蓝错再次蠢蠢欲动,他转头看问候在门外的女侍,询问道:“有没有三室一厅的房间?”
女侍遗憾摇头:“抱歉,此次为交流会开放的客房均为同样规制。”
蓝错:……
见蓝错似心有不甘,女侍贴心建议:“不过房间外的露台上还设有罗汉床,也是可以用作晚上休息的。”
蓝错:“好吧。”
他决定了,他晚上要去露台上住星空房。
女侍:“请问道友对房间还满意吗?还有什么要求吗?”
蓝错悻悻:“除了没有三间卧室以外,都挺满意的。”
女侍再次鞠躬:“那道友没有别的疑问的话,我便先走了。”
送走女侍,关上门,蓝错转回房中。
此时,闻宿与沧溟已经相当自觉地各自进了一间卧室。
蓝错也溜达着,进了沧溟所在的卧室。
房间露台与两间卧室均相通,拉开推拉门,蓝错指着露台上的罗汉床:“我今晚就睡这里了。”
顺着蓝错的手指看到露台上那张孤零零的罗汉床,沧溟:“会不会着凉,晚上蚊子会不会很多?”
蓝错无语:“放心,以我的修为,还不至于在外面睡一觉就着凉。至于蚊子,来的时候你没注意吗,这里到处都刻录了驱蚊符,是不会有蚊子的。”
沧溟低声“啊”了一声:“抱歉,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
蓝错心里清楚,或许在沧溟眼中,自己一直都跟个满身裂痕的玻璃娃娃似的,稍有不慎便会一步三喘,而在雷劫之后,他的这种趋势愈发明显——他现在都不太愿意那些弟子课后找自己切磋了。对此,蓝错虽然强调过无数次,在结契后自己恢复得很好,假以时日定能重回巅峰,但每次说完之后,沧溟虽然嘴上表示自己知道了,行为上却依旧我行我素。久而久之,蓝错便放弃了:随他去吧。
晚上,洗完澡,确认好第二天穿什么衣服合适,在沧溟的注视下,蓝错一手抱着小毯子,一手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往露台上的罗汉床而去:“晚安,做个好梦。”
晚上很少睡觉的沧溟:“……晚安。”
……
第二天清晨。
听着周围鸟雀的鸣叫,蓝错从睡梦中醒来。
揉揉眼睛,入目的,是一片尚且泛着青的天空。
从罗汉床上起身,施了个清洁咒清洁自身,蓝错悠然晃到露台门边。
他轻轻叩门:“醒了吗?方便我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