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与:“……”
那是想握手吗?那是想扇你!
颜与你也进了另一个拳头,克制住自己,绝对不能现在给秦淮序一拳。
现在是公众场合,如果被人拍下来,发到网上的话,到时候就很难收场了。
颜与的耳垂被又啃又咬。
等秦淮序松开的时候已经像是一个完全熟透的深红色的,一咬开就可以爆汁的樱桃。
秦淮序对于自己辛苦的成果,非常的满意,小心地在那微微肿起的耳唇上亲了一口。
“真漂亮。”
“在家里给你准备了一幅红宝石的耳坠。”
“非常的适合你。”
“打个耳钉吧。”
颜与怕疼,所以到现在为止也没有打耳洞,耳朵上面干干净净的。
颜与曾经听朋友说过,只有猛一下的疼痛,随即而来的就是肿胀,然后失去知觉。
颜与听着就感觉害怕,一直不敢去尝试。
颜与把脑袋埋在秦淮序的颈窝当中,像是逃避现实,把脑袋扎进沙子里的鸵鸟一样:“不要,很疼。”
秦淮序轻柔的揉捏着颜与的后颈,帮她放松身体:“我帮你打,我保证不会疼的,我已经练过很多次了。”
在颜与看不到的地方,秦淮序垂下的眼皮晦暗不清,像是蕴含着巨大的风暴。
而这股能够摧天灭地的风暴,竟是为了守护最中心的那一点点光亮。
颜与干脆闭上了嘴。
秦淮序还在继续劝说:“我保证它一点都不会疼。”
“你连洗纹身的疼痛都能忍过去,只是打个耳洞而已,我相信你。”
“肯定能够努力克服过去的。”
“好不好?”
颜与呼吸猛地停滞了一下。
洗纹身的疼……
时间过去太久了,颜与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样的一种疼痛了,不过和自己后面经历的那些事情相比,恐怕也只是极其微不足道的痛罢了。
颜与伸手摸了摸自己,还有些烫手的耳垂。
上一世,直到生命消失的最后一刻,耳朵上还是空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你保证不会让我疼吗?”
秦淮序知道颜与这是松口了:“我保证,你若是疼了,就用力咬我。”
“可以出血,甚至把那块肉撕扯下来。”
颜与:“……”
“秦淮序,不会有点什么特殊的癖好吧?怎么能想到那么血腥的场面?”
“我是人,我又不是狗,我没有那个本事,把你的肉啃下来。”
“而且你身上的肌肉又硬又硌牙,我才不要咬呢。”
秦淮序闷闷的笑了两声,张开的手掌轻松的就能环住颜与的后腰:“真的不喜欢咬吗?”
“我是每次早上起来的时候,我的肩膀上锁骨上都有好多伤?”
“难道是有小猫半夜爬进我们的卧室,然后偷偷给我咬的吗?”
颜与:“……”
颜与也觉得很奇怪,秦淮序明明表面上看着斯斯文文的结果,一到床上就跟被饿了八天的狼一样动作,那叫一个凶狠强势,每次都要等颜与哭泣求饶到发不出声音才肯结束。
所以颜与每次就拼了命的咬啊挠啊啃,既然自己感到疼痛了,那绝对不能让秦淮序也舒舒服服的度过。
每次上完床之后,两人都像是在全场上打了一架一样,浑身上下咬痕,掐痕,咬痕,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
颜与现在坚决不承认,那时候又哭又喊又挠人的人是自己,扭着脖子,撇着嘴闷闷地开口。
“谁知道是不是你出去逗猫逗狗的时候被咬的,然后回来诬陷在我身上。”
秦淮序眼里含着浓厚的笑意,轻轻地在颜与脖子上咬了一下,舌尖在逐渐映出粉红的肌肤上轻点:“你确定真的不是你咬的吗?”
颜与脑羞成怒猛地抬起头来,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猫,凶巴巴地伸出已经被修剪了的爪子。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都说不是了!”
秦淮序也不再惹她了,笑眯眯地把颜与的头发重新梳理好,然后在她唇侧亲了一口:“好,是我出去惹猫逗狗被咬的,一点都不关你的事情。”
颜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下次如果再诬陷我的话,小心……”
“小心我半夜把你绑了扔河里。”
服务员等了许久,等不到回应,已经拿了一套新的餐具放在门口的小桌子上,然后离开了。
秦淮序掀开帘子给颜与换上新的筷子。
好在桌子上是带加热板的,随时温着饭菜,就算两人刚才耽误了那么长时间,饭菜依旧是温热的。
秦淮序用勺子舀了一碗蟹肉豆腐煲递给颜与。
汤底清澈透亮,能看到盛在碗底的蟹肉和四散漂浮在汤中的白嫩豆腐,这是用熬了一天的鸡汁炖煮的。
豆腐吸满了蟹肉的鲜甜与鸡肉的醇香,犹如一朵菊花般在碗里散开,厨师的刀工了得,漂浮在碗边上的豆腐仿若头发丝般粗细,勺子一荡便吸附在勺底。
“尝尝味道如何?这是这家厨师的拿手菜。”
颜与抿了一下被亲得有些肿胀的唇瓣,汤汁一路顺着喉管而下。
颜与眼睛猛地一亮,三种味道非常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不见一丝的突兀。
里面最出色的就是集精华于一体的豆腐,在口中散成无数的丝状,缠绕着每一寸味蕾,带来酣畅淋漓的享受。
秦淮序在第一次吃到这道菜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颜与绝对会喜欢的。
“秦淮序,你回家做给我吃好不好?”
颜与想都没想就脱口的话,在语音刚落的时候,突然震了一下。
这是两人在热恋期,颜与出门吃饭时说得最多的话,每次遇到好吃的菜色就缠着秦淮序回家给她复刻。
秦淮序非常清楚颜与的喜好,所以复刻出来的比餐厅做的还要符合颜与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