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愣愣的看着一把年纪看着很是唬人的大长公主,此时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手脚都不知怎么动弹了的样子。不由的挑了挑眉头,心下好笑,但是没敢,只安抚的道:“殿下您放心,这小腿我已经用树枝固定住了,您抱着不会伤到它的。”
大长公主似乎松口气似的,手小心的环住团子。
连着身边的女侍想要接过她都没让。
“殿下抱的极好,小团子想必是极其喜欢殿下的,在您的怀里睡的格外的安稳。”
姜暖之丝毫不吝啬夸奖,这年头,大概没人不喜欢听好话吧?果不其然,大长公主眸子中也带了几分笑意来,只是瞬即逝。
赵玉娘却是越瞧越不对劲儿:“殿下,您别忘了,这个小贱人是伤了团子的罪魁祸首啊,要不是她,团子根本就不会受罪,这根本就是打了公主殿下您的脸!”
大长公主缓和了几分的脸上,再次冷了下来,只是这一次,她瞧赵玉娘那一眼,不善的眯了眯。转而看姜暖之的眸子中带了几分疑虑。
“本宫给你一个辩驳的机会。”
“谢过殿下。”姜暖之撩了袍子起身来,抱拳不卑不亢的道:“殿下,若微臣要杀这般幼犬,有无数种法子。手中银针入窍,可以半刻毙命。也可用药。当然,最快,最好的法子是直接掐断脖子,手法用对,保证一滴血都不会吐出来,且没有声响。说着,她又向着身后瞧了一眼。记得不错,这宫墙后头是御花园,这般小的团子直接丢过去,销声匿迹,保证无人能寻到我。”
“放肆,殿下面前,怎敢如此大放厥词!”女侍道。
姜暖之笑了声:“您莫要恼,我是个医师,杀一只狗又有何难?我只是想说,我不会蠢到喷洒自己一身血迹,还要等在这里被人抓个人赃并获。当然,我更不是这般畜生,对一个小小的生灵下如此的手。你说是吧,赵...姑娘?”
说着,姜暖之将视线戏谑的落在了赵玉娘脸上。声音轻飘飘的又道:“哦,对了,观察团子,伤已经结痂。微臣进宫不过半个时辰,我此前入宫的时候还撞见的兵部尚书,他的轿子溅了污雪在的我侍女的身上,还说了两句话。殿下,我是绝对没有时间来伤害团子的。”
听到了这里,都是沉吟后宫多年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大长公主瞧赵玉娘已经像是瞧一个死人一般。身边的女侍也已经眯起眼来。
赵玉娘此时察觉这等目光,顿时慌乱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姜暖之:“贱人,你别想栽赃我!公主,您相信我啊,我来的时候就看到她满身是血!团子也就在她跟前呀!不是她伤的还能是谁?再者,她说了团子是被人摔伤的,她想要摔一只小狗,还不是轻而易举?她身上的血就是证据!”
姜暖之挑了挑眉:“既是摔坏了的,我身上为何血迹会是这般一大片?还在袖口背面?即便是从团子嘴里吐血,也该是喷溅状,或者是一滩。便是沾染,也是袖子下方。赵玉娘,你也该长长脑子,泼我血之前,好歹也装的像一些,这般拙劣的演技,莫不是将大家都当成傻子了?”
赵玉娘面色惨白惨白的:“你你你,你休要胡言!”
姜暖之撇了眼她,若是在大荒,自己老早就直接给她两个大耳刮子。
只可惜,这是在宫里,当下却只又道:“我倒是想要问问赵姑娘,刚刚为何你瞧见我,就咬死了说团子已经死了?而且那么精确地说出,团子是被我摔死的?我是医师尚且需查看,赵姑娘又是如何知道是摔死的?莫不是,是你亲自动的手?”
“你!你放屁!公主,不是这样的,您别听她胡说。”赵玉娘当下声音都夹杂着颤抖:“我...公主,都是她,都是她这个害人精,不是我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