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风来披衣而出,又忙忙行礼。
徐风来摆摆手,示意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旁室的家具陈放仿着他们屋子,只是比那边要小一点,摆设上略有不同。
小厮动作麻利,没一会就备好了热水,秋季凉爽,周行川又刚喝了酒回来,不宜洗沐,邓公公就吩咐人备了热水给他擦洗。
在上巧村住了好几个月,这些事他不再假手于人。
因此徐风来过来那会,他正在屏风后擦洗。
衣襟敞着,露出白皙、却线条清晰而结实的胸膛。
徐风来绕进屏风后,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
是周行川今日所穿衣物上面的,脏衣裳就搭在屏风上。
别看他刚刚说话条理清晰,实则他喝了许多,脑袋晕乎乎的,就没听出徐风来的脚步声,呵斥道:“滚出去。”
徐风来没搭理他,走过去从背后抢过手巾:“怎这么晚才回来?”
周行川还在想哪个胆大妄为的东西不经他吩咐就过来,猛回头对上他的脸,顿时像哑了的炮仗:“来宝。”
徐风来又去沾湿手巾拧干重新给他擦脸:“喝了多少?”
“很多。”
看样子这回是真醉了。
徐风来没再说话,仔细给他擦脸、脖子和胸膛,整个身体都擦了一遍,又让他换上干净里衣:“好了,上床睡觉。”
周行川醉归醉,还知道顺杆子爬,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陪我。”
这几日两人也没好好说过话,徐风来就算有天大的怒气,在对他的思念下也磨没了。
“嗯。”
他也没带着人回屋,而是就在旁室躺下。
周行川搂着他,还把鼻子贴在他的脖子上。
灼热的呼吸烫着徐风来的身体。
“头疼不疼?”
“不疼。”
这会倒是乖。
徐风来无声笑了笑,抬起手给他脑袋按摩。
周行川却把他的手拿下来握着:“不碍事。”
徐风来没听他的,他爹每次喝醉酒,都嚷着头疼,没道理周行川天赋异禀。
不过他只抽了一只手,另外一只还在他手里塞着。
周行川只要握着他的手,不管是一只还是一双,只要能碰他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