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视线转了转,最终是叹口气:“你说得对,来宝结了这门亲事,不知多少人眼红,改成学堂也算是为村里做件好事,就这么决定吧。”
周行川听他语气含着不舍,劝解道:“徐叔,我知晓你们舍不得,但你们要想留在上巧村,来宝也不放心,所以我斗胆做这决定。”
徐父看向徐风来,对上他的目光,虽是看着他却是对周行川说:“我和你婶自然是跟着来宝,就是麻烦你,得照顾我们一家了。”
“既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我孝顺你们理所应当。”
“你是好孩子,我信得过。”
大概是离别在即,以后再相见也不知何时,一家子心头都有离愁萦绕,这股情绪一直弥漫到吃完晚饭、各自洗漱回屋。
徐风来坐在床榻上,目光怔怔,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行川后边洗漱进来,见他坐着发呆,关上门走了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在想什么?”
徐风来回过神,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周行川伸手过来握住他的手:“不想走?”
徐风来也没瞒着:“有一点。”
“那是委屈你了,要跟我去那么远的地方。”
徐风来把头靠过去,周行川顺势把人搂住。
“也还好,心里有所准备,只是这一走,就喝不到芽哥儿的喜酒了。”
柳芽成亲的日子在十月,而他们最晚下个月就得动身,重五都已经来了,不会让周行川留太久。
周行川想了想,干脆把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
徐风来绝对不算瘦弱,可这人就真跟抱麻袋似的,轻易就把他扛起来。
徐风来坐在他大腿上,与他面对面。
“等过几日忙完了,你请芽哥儿和他未来夫君去县城,我摆上一桌,就当提前为他庆贺。”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去酒楼就不必了,就在家里吧,整两桌好菜,叫上绵哥儿枝姐儿他们,聚上一聚再好好道别。”
哪怕马上他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也改不了省钱的习惯。
“都依你,心情好些了?”
“嗯。”徐风来看着他,忽然伸出双手抓着他的耳朵,“我怎就看上你了?”
周行川任他抓着,也不恼:“我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你又火眼金睛,不看上我看上谁?”
“臭美。”徐风来忍不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