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扭头看向跟进来的云雁,委屈地小声说:“你也不叫住我……”
云雁无奈地回视:“你跑太快了,我都没来得及出声。”
荣少锦催促:“嘀咕什么呢,快拿过来。”
花清连忙应声,将怀中大小不一的黑紫色木板摆在桌上:“家令说,这些是前几年打家具剩下的边角料,难得的好料子,没舍得扔。”
姜闲拿起来细看,又放到鼻下嗅一嗅:“紫檀木,的确好料子。是该留着,可以拿来入药。”
荣少锦挑了一块感觉顺眼的长方形板子:“你看这块合适吗?”
姜闲:“挺好。只是,这个大小,不知道珍珠够不够。”
荣少锦:“那就它了,不够再买。”
姜闲点点头:“等粘好字,让陶嬷嬷包个边,修饰一下,就是一件精美摆件。”
这时白颜料也送了来。
姜闲先在另一块板子上试着写几个字,才谨慎地在挑好的木板上写下一个端整的“寿”。
荣少锦开始磨珍珠粘珍珠。虽然是细致活,却也干劲十足。
*
粘了一下午,成果只有一点点。
这活费眼,天光刚暗下去,姜闲就让荣少锦停下来。
荣少锦把东西拿到隔壁自己的院里收着,回来继续黏着姜闲一起吃晚饭。
晚上荣少锦先洗了澡,趁着姜闲洗的时候,又去了隔壁一趟,拿回一只小匣子。
荣少锦将小匣子放在床上,估摸着姜闲该洗好了,再起身出去。
他走到浴室,碰巧看见守在门外的云雁打了个呵欠,就笑道:“你先去歇着好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情况,云雁依旧不太习惯,返回卧房外间的时候,面上就带着点异样。
花清一见他这模样,就明白过来,笑道:“我就说郎君好像又过去了。那我让人到厨房留着小火,一会儿里头要热水也能快些好。你躺着吧,困就先睡,我守着。”
云雁爬到榻上:“那辛苦你。我躺会儿,如果睡着了,等里头叫,你再唤醒我。”
花清帮他把榻前的屏风展开,一边说:“睡你的。郎君能把公子伺候好,你不起来也无妨。”
云雁:“这回你守,下回换我守。”
花清好笑:“这有什么好计较。反正等他们睡了,我们也能睡,又不用守整夜。”
说完摆摆手,跑出屋去吩咐院子里的仆从。
几乎和他前后脚,荣少锦抱着布巾裹住的姜闲,走进了卧房里间。
荣少锦将姜闲放到床上,低头亲亲他额头:“让我试样东西。”
姜闲被裹得严实,手都没能伸出来,只笑着回视:“试什么?”
荣少锦拖过小匣子打开。
姜闲侧头去看,发现也是珍珠。
荣少锦捏起一颗珍珠看看,新奇地发现:“哦,这种是磨好的。那胶应该是在平的这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