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他啊!”明宝盈不满道:“姐姐不许对谁都那样好,我吃味!”
明宝清笑了一阵,又道:“那你与萧奇兰关系如何?”
“她?”明宝盈想了想说:“一个月之中她有半月都是不来的,可苏先生都不训斥她,就连温先生也是,她对此都视若无睹,不知是纵容,还是无视?”
纵容是喜欢,无视是漠然,截然不同。
明宝清听出她口吻里的在意,道:“怎么了?”
明宝盈低着头说:“可要是我迟到,温先生就会罚我站着。”还打过一次手板。
“不知是严格,还是针对呢?”明宝清补全了她想说的话。
严苛是在意,针对是恶意,也是截然不同的。
“你自己觉得呢?应该只有你最清楚吧。”
明宝盈想了想,说:“是严格吧。”
明宝清见她的目光从迟疑到坚定,笑了笑,问:“萧奇兰姓萧,她与皇家有无关系?”
“姐姐怎么也问起这个问题来了?”明宝盈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起初好些人也玩笑过,揣测她为皇家远亲?不过也有人说她是安王早年间荒唐后的私生女。”
末了一句让明宝清眉头一跳,苗娘子的事情还没愁完,她又替邵棠秋犯起了难。
还没等她愁多久,不远处道旁出现了一个背着小篓子的小郎君,驴车驶到近旁时,游飞望了过来,笑道:“大姐姐,三姐姐你回来了?”
明宝盈笑道:“嗯,上次留下的十个字,练的怎么样?”
“唔,还,还可以吧。”游飞强撑着说。
明宝清扬了扬唇,温声问:“你从哪里回来?”
“刚去十里乡卖完草绳回来。”游飞笑了起来。
“那上后头坐吧。”明宝清说。
“没几步路了,我走回去好了,三姐姐,我等会就去你们家,我还给小布头买了个泥哨呢。”
游飞举起手,一只泥巴烧成的小鸟就在他掌心里,长长的尾巴是哨嘴,粗糙又质朴。
“你等下自己给她,她一定高兴的。”明宝清笑着说,心里的难过却要泛滥成灾了。
游飞只看见明宝清对自己笑,只知道自己今天卖光了草绳,只知道自己给明宝锦买了礼物。
小布头自生病以来总是闷闷不乐的,小青鸟想让她开心。
等他再攒一点钱,就可以买一根漂亮的红绳子,这样的话,这个泥哨就能让小布头戴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