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消息的福宁公主,带着一众夫人们赶了过来。只见场上分为三拨人,以楚明仪为首的众人脸色都不好看,他们对面,是裴景淮兄弟二人,神色难辨,再旁边站着一名女子,身形纤长,面容清秀,明眸皓齿,此时眼中带着几分讥诮。
余下的公子小姐们,个个噤若寒蝉,氛围格外剑拔弩张。
福宁公主看着顾清瑶,看她的样貌有几分长公主的影子,且身形衣着与门房描述一致,顿时明白了顾清瑶的身份,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怒气。
这个惹祸精,一回来就搞砸了她的生辰宴!
“你就是顾家丫头吧。”福宁公主扬起下巴,面色不虞,“一回京,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不知皇姐平日里是怎么管教你的,依本宫看,还是寻个宫里的教习嬷嬷吧,日后嫁进侯府,也有个正房夫人的样子。”
顾清瑶眼里泛起一丝冷意。
福宁公主这番话,不仅指责长公主教女无方,也贬低了顾清瑶。说她现在没有正房夫人的样子,那是什么样?小妾做派吗?
“公主今日大喜,可别生气。”一位夫人站在福宁公主身侧,看向顾清瑶的眼神满是厌恶,“到底不是在宫里长大的孩子,缺了些教养,日后少不得要让婆母严加管束,还好不是嫁进我家,若是,我就算是触死在勤政殿上,也绝不要这样的媳妇。”
其他几位夫人听到,同情地看向顾清瑶。
替嫁昭和公主,到底是让长公主府丢了面子,更何况当今圣上非长公主胞兄,自家孩子与外甥女相比,谁亲谁疏,还是一目了然的,长公主一家回京后的日子怕是难过了。
一想到日后公主府和承安侯府的落寞,她们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自家子女,看来要交代孩子们与两家不要走得太近才行。
“福宁姨母当真会说笑。”
顾清瑶嘴角弯起,眼中却无丝毫笑意,“我母亲是长公主,是中宫嫡出,姨母竟长幼尊卑不分,公然指摘嫡姐的不是,莫非这就是宫里学来的教养?若真如此,我与母亲还真是学不来。”说着,转过头看向出声的夫人:“不知这位夫人是何来头,在东离,能上勤政殿的女子怕是没几个吧,不知道你是哪位?想要触死在勤政殿,也得有资格踏进去才行吧。更何况,古今以来血染勤政殿的,下场都不好,这位夫人又何必自己咒自己呢?”
“就是,丞相夫人好大的口气,这般想血染勤政殿,莫非,宁家真有不轨的心思?”
突然,一位夫人走到顾清瑶身边站定,她身着一袭素色长裙,简单的盘了发髻,插着一根木簪,周身气势逼人。
“凌霜,你休要血口喷人!”宁夫人脸色煞白,恶狠狠地看向周边的人,视线扫过,那些夫人都低下了头。
若是这般言论传到圣上耳中,即便不是真的,也会让圣上与丞相离心!
“你怎么就慌了呢?你原来知道被人泼好大一盆脏水的滋味啊,竟还在众目睽睽之下污蔑一个小姑娘,口口声声说教养,你有吗?”凌霜说罢,转过身看着顾清瑶,“你这个小姑娘,说话也太好听了些,换作是我,我定要将他们祖上十八代都骂一遍才解气。你别看她们穿得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背地里指不定有多恶臭呢,好丫头,日后别来这种脏地方,平白让自己心情不好。”
“你……”福宁公主气急,指着凌霜,却什么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