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多弗朗明哥则是不规矩地反着坐在高脚椅上,手肘漫不经心地拄着吧台,偶尔抬头打量一眼窗边女士们的那一桌。
克洛克达尔是罗宾的合伙人所以被允许进入这里——或许也和他从来不想着去找丝黛拉说话‘奇怪的话’的缘故,泰佐洛才会让步。至于多弗朗明哥……谁知道他和泰佐洛达成了什么协议呢?
至于其他人,只要丝黛拉表示了一丁点儿不愿意的情绪,就绝对不会被允许靠近她一步。
金发男人挥挥手把来自克洛克达尔的白烟打散,唇角下压着不悦道:“她他妈的这次不会真喜欢女人吧?”
克洛克达尔挑眉:“撒,谁知道呢,以前她就很喜欢罗宾。”
多弗朗明哥在墨镜后面隐晦地翻了个白眼。
他居然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这条鳄鱼坐在这里,首先就出乎他自己的意料。克洛克达尔似乎并不打算参与这次混乱的斗争,他只是单纯地来看看情况,所以那些过去的事情现在他反而不好往回找了
。
多么神奇,当马尔科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所有人的重点就变成了希望她能健康地继续活着。
不知道为什么,几乎人人都默认了她的病情会继续恶化下去,就如同梦境中的某一次她已经病到虚弱得没办法自己走路。而正是因为曾经发生过,才会让他们如此害怕。
是他们脱离普通人的生活太久了,强者的世界和弱者是完全不同的,他们也早就忘记了普通人的平均寿命也就只有4、50年而已。丝黛拉久病到现在,不出意外还能再活十年已经很好了,可就怕病症还会继续加重。
多弗朗明哥隐晦地扫了一眼克洛克达尔右手上的四枚戒指,总是忍不住去想梦中到底是谁对她下手。除了生病以外,最棘手的就是这个,如果能绕开意外死亡,只要她能在优渥的环境中继续生活,寿命的问题或许能够得到解决。
“别看了,”克洛克达尔冷冷地说,“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还会来这里么?”
多弗朗明哥‘啧’了一声:“连你也没有头绪?”
“我怎么可能知道。”克洛克达尔不屑地说,“现在谁都没能猜出来吧。”
不过如果这么多人都在找究竟谁是罪魁祸首,他倒是也不怎么担心这次丝黛拉会出事了,不然这些人未免也太废物了。
克洛克达尔又说:“下意识亲近同性是很正常的行为,除了泰佐洛以外她也没什么朋友。”
多弗朗明哥不满道:“他把她看的太死了。”
“呵,就你也好意思说他。”黑发男人嘲笑,不过他没有再和这只火烈鸟拌嘴的打算了,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皮毛大衣,伸手拢了拢衣领处,“但我得走了,你不管德雷斯罗萨了?”
多弗朗明哥换了个姿势翘起二郎腿:“德雷斯罗萨早就已经成型了,现在干部们都在,用不着我太操心。”
克洛克达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最后把雪茄拿下来按在烟灰缸里掐灭,不再多看金发男人一眼转身向落地窗边的卡座走去。
“miss all sunday。”低沉的声音回荡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