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封住袖口的魔女盯着那个结看了半晌,然后直接从衣襟的位置探出了手臂,“艾弗里身体里的是子毒?”
这套印有橘色蜻蜓的天蓝色和服是浴衣的款式,是一种通常被和之国国民穿在炎热夏季里的服饰,也就是说,浴衣是单穿的,里面没有襦袢。
“对,而且似乎是依赖类的子毒,但他应该是还没接触过母毒,所以还没有成瘾。”眼瞅着佩奇就要脱离袖结的束缚,用一种更考验他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已经见到春光的男人一边解说一边重新把探出衣襟的手臂塞了回去,并随手在领口也打了个结,“神经类的毒素若是拿不到对应的结构式就无法完全解析,也做不出完全无害的解药,摩尔冈斯应该已经告诉你了吧?我在给艾弗里下毒。”
“只能先这样了。”
既然解不了,那就以毒攻毒吧,总归是条活命的路。
被打了两个结的佩奇:……
“解开。”
“不解。”
直接拒绝的不死鸟笑眯眯地搂着被他系成小粽子的魔女小姐,“这也是我的以毒攻毒yoi。”
“你的毒性太烈了,我也是会上瘾的喂。”
佩奇:“……?”
没有感知到谎言的魔女逐渐头顶问号,她什么时候给他下毒了?
想不明白的魔女决定先不思考这个问题,她顺着马尔科刚才的话继续聊着艾弗里,“所以如果我的推测正确,那真正中毒的其实是他的母亲,并且很有可能就是在孕育他的那段时间里中的毒。”
“我觉得他不是被抛弃的。”
回忆着摩尔冈斯说辞的魔女下意识地想要竖起食指,然后失败了,“……”
“可如果艾弗里对你说谎,你不是会知道吗?”
“确实,所以他没有说谎。”如果说谎者不知道自己口中的话是谎言,那么他就不算是对时间说谎。时间只是无法容忍被欺骗,却不会怪罪已经被欺骗的人类。
“总之我会去花之国亲眼看看的。”结束这段话题的魔女开始专注于解领结,她从领口的位置探出手指,一点点地拽着那个居然还挺结实的结扣。
这一次马尔科没有再阻止她,他看着那些纤细的手指落在天蓝的衣襟上,看着苍白拂过暖橘。
专心在这场恶作剧里自救的佩奇与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她依旧耐心,且平静——不懂玩笑为何物的魔女同样没有玩闹的概念,她的过去不存在‘童年’这种东西,所以她没有‘童趣’。
于是察觉到这场缺失的不死鸟总是时不时的会逗上她一会,做着些他早就不会再去做的幼稚事。
帮佩奇将两个结扣都解开的男人将那些褶皱抻平,然后帮她穿好了衣服,“从新世界到西海需要横跨无风带,想好要怎么过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