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彼此的喘息、细小的皱眉和叹息,每一个符号都能被对方完美解码。
房间里的暖黄光线在墙上投出柔软的影。空调低鸣,窗帘半掩,城市远处的噪声隔着夏夜的雷阵雨传来,像这个密闭空间的白噪音。
时之序整个人压在江燧身上,而他身后是房间门。
明明身形高出她许多,江燧却招架不住微醺状态下她的主动。她的吻没有章法,技术也实在一般,像是急着在他身上盖章,从嘴唇到耳后,沿着脖颈到胸口,一寸一寸标记属于她的疆域。
江燧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沉在柔光里,被她的靠近烧出细碎的火星。他伸手托住她的后脑,吻她的唇,舌尖探进去的时候,带着少有的温柔。
“时之序,”他轻声唤她,声音贴在她耳后,带着灼热的呼吸,“猴急什么?”
时之序觉得江燧送的那杯酒里掺了世界上最烈的酒精,灼得她惯常紧绷的理性软下来,又混着生日说不出口的愿望,变成冲动地提问:
“江燧,你会永远爱我吗?”
她的心在问出这句话的瞬间立马坠下来,正想开门仓皇逃走,江燧已经扣住她的身体,俯身和她的眼睛对上:
“会的。”
他说得干脆,没有一丝犹豫。
时之序没有相信,虽然他看起来很诚恳。
她的表情中没有欣喜,反而像装着很多心事。江燧知道,如果那些心事没有出口,就会生长成伤人伤己的刺。他越是爱她,就越是容易被她伤害;但越是被伤害,他就越爱她。
他低头吻住时之序——
这样是不健康的,他隐约意识到。但是追逐那种痛像是刻在他血液的习惯,早在他们认识之前他就是这样的。而且,她需要他。
时之序还在懊恼自己怎么会问出那种问题,幸好可以把责任推给酒精。
江燧的手滑进她的裙边,在她后背轻轻抚着,一边吻她,一边低声说:
“永远只爱你。”
她觉得自己醉得厉害,不然怎么会从心底升起烟火般绮丽的眩晕。
她抱紧了江燧,贴着他呼吸灼热的脸,将舌头递过去纠缠。他顺着她的力道退后几步,被她顶着压到床沿。
江燧顺着她的意躺下。
她一边吻他,一边探手拉开他的腰带,指尖擦过他下腹,又握住他早已勃起的下体。动作快得几乎有点急。他低喘一声,微仰着头,头发和气息全都乱了,反手扣住她的腰,却没能拦住她俯身向下。
她已经很湿了,抬手把自己裙摆下的内裤拨到一边,握住他的阴茎就要往里放。直来直往,没有前戏,没有爱抚,甚至没有给他带套。
“啊?”江燧像是受了惊吓,扶着她的腰把她拉开,“你到底喝了几杯?”
“做不做,话怎么这么多?”
“带套先。”
时之序偶尔觉得江燧挺烦人的。被一打断,那点旖旎的新鲜氛围也消散开。两人像过了热恋期的老夫老妻,一起蹲在床边翻他的包——那盒以防万一的安全套藏在一沓杂乱文件和耳机线之间。
“你天天带这玩意儿干嘛?”她看他一眼。
“问我?”江燧拆开包装,语气倒还算镇定,“因为我女朋友是一匹色狼。”
“好啊,”时之序佯装生气,咬了他肩膀一下,“有女朋友还敢跟我出来开房?你胆子挺大啊。”
江燧疼得咬牙切齿。
“怎么,怕了?”
她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吗?”
“别拐着弯套我话,色狼小姐。”
下一秒,江燧反手扣住她的腿,把她重新扯回怀里。裙摆一半被掀起,她主动吻住他,抬腿跨上去,将他彻底压进柔软的床垫。
插入的时候,江燧小声念着她的名字,之后再没人说话。
时之序觉得自己在操他。她用湿滑的穴裹着他的阴茎上下套弄,每抬腰动一下,就能看见江燧的表情更加难耐一分。
她把连衣裙的上衣脱了一半,俯身把乳头给他吃。
时之序学着他揉他的胸,咬他的脖子,抚摸他的耳钉,然后盯着他他一点点沉沦在欲望中的眼睛,勾起她身体更深处的颤栗。江燧从没在床上这么被动过——这是她的生日特权。
积聚的快感汇成一股无法控制的潮水,卷着喘息、颤抖、汗意与低喃。
竖直的肉棒每次都插到她逼穴的最深处,汁液流满了大腿根,在耗尽力气之前,她夹着腿抵达了快感的顶峰,然后整个人倚在他的身上,长发散下来,盖住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