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乖乖咽下了塞到口中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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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台之下,大臣们都极其懂事地不去抬头看帝王,中州国都朝堂之中的风起云涌,谁都能看见。
他们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下方的论道法会。
唯有家人被带上高台之上的六味一家颇为忧心忡忡。
章鱼一手攥住紧张的顾定邦,一手攥住正往台上眺望的时愿,如同三个可怜巴巴的留守儿童,正担忧着他们的家长。
监天司的锣鼓早已敲响,论道法会自是有条不紊地进行。
道门的大弟子魁星脸色难看地往背后抓了抓,力气很大,在脖颈处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抬头望了片刻天。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在或明或暗的注视之下,从怀中掏出了一捆东西。
魁星跪于地面之上,将东西摊开,只见那布包之上,尽是血迹斑斑的刑具。
魁星颤抖的手在刑具之上摸索挑选,每一项刑具都是从小练起,沾染了各种血煞,每一道血痕他都能说出三二,最后他的手停顿在了一把细长的刀刃之上。
这把刀是老天师赠予他的,也是这第一把刀给予了他痛苦。
魁星拿起了那把刀。
已经有监天司朝他靠近,魁星却置若罔闻。
他,无数道教人,各种修士,如今能出现在此处,难不成真就是那些高台之下的人猜想的那般,是他们蛰伏了几个世纪,耗费全部力量才成功瞒天过海的么?
真是一群蠢货。
血红的刀刃立在魁星的眼前,些微反光倒映出魁星的侧脸。
不过魁星并不怪他们,他们只是一群毫无仙缘的凡夫俗子,怎么懂得神明的伟大,怎么能懂得那高高在上的麒麟伪神的能量!他们只是一群蠹虫,随手可碾之!
他们能够成功举办法会,能够成功运进兵器,能够在此处沾沾自喜自己的计谋,也不过是……
——麒麟不在乎罢了。
魁星最后遥遥望了一眼天。
就如同他的神君。
他们只是不可想象之中斗法的工具而已。
“你——”靠近的监天司皱着眉正想喝止那个道士的动作。
诡秘修士多少有点怪异,这是世间皆知的常理,或许他只是忘记了此刻还在论道法会之上,突然发了癫了……
监天司微微抬起头,高高在上的天飘下了雨丝。
天不遂人愿,尽管监天司早已开坛做法,可这场雨还是下了起来。
他低下头,想要再次喝止顿住的魁星,他的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