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怪们想多少人活,就能有多少人活,如果规则有限制,一定要有乐器,乐器数也该是一个极数,比如一把乐器,一个人才能存活,但这里却不少,而且,若是他们之中有人向鬼怪以血肉祈求乐器的话,说不定能成功……
那……那个就不是画卷之中的鬼怪们的动作了?
楚淞君眼眸一动,身边的人仍然惊疑不定地站在原地,不顾鬼怪们的催促,等待着楚淞君发话。
“咳咳。”
”宫主,我就是你的知音。”
楚淞君脸色苍白,靠在天冬的身上,不负众望地出声,对着红衣鬼笃定道。
“哦?”红衣鬼挑眉:“你怎么证明你就是我的知音?我可没有玩赖的知音,况且你可还未与我曲乐相和呢。”
直指楚淞君逃脱最后一次交易。
“我已经知道了,离开的路是哪一扇门。”
楚淞君没有理会红衣鬼的阴阳怪气,而是平静地继续道。
红衣鬼眯了眯眼,显然极度怀疑,他沉默半晌,却同意了给楚淞君一个机会,浪荡地甩开衣袖:“好!知音,请!给我你的答案吧!”
众鬼怪们迟疑地看了一眼红衣鬼,但还是听话地让开了道。
只见在鬼怪们身后,正整整齐齐地伫立着六面屏风。
其余人迷茫地对视一眼,不太明白楚淞君这是因何缘故这么说,但是他们仍然信任地帮着楚淞君看着那些屏风。
谢静和和司徒兄弟也不由得停了手。
等了半晌,没有回答,红衣鬼轻哧一声,正要嘲弄——
“我从进来开始,喉咙就一直在痒,”楚淞君轻咳一声,声音已经稍显有气无力,却说了一个奇怪,看似并不相关的话题。
“我本身就有咳疾,可这种……干涸的感觉我只在前些时候体会过。”
“那日火烧得很旺……”
红衣鬼茫然地打断:“这与我何干?”
“自是与你有关。”
一路上,楚淞君敏感的喉咙就在提示他这片空间里有什么东西烧着了。
楚淞君一开始本并不在意。
只是对逃出去的可能越加不看好。
《长寿宫夜宴图》是幕后黑手的无奈之举,作为手持画卷之人,他或许是清楚,这幅鬼图有逃生的可能,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并非不可能。
楚淞君认为幕后黑手做了一个很简单的举动来保证这种可能性的消失。
楚淞君笃定道:“那里,就是离开的路。”
他伸出手指,指出一座屏风,那座掐丝珐琅的屏风上,绘制的乃是百鸟朝凤图。
而屏风里正卷出些许烟雾。
红衣鬼一愣,有些不解。
楚淞君说对了,那就是前往第五幕的路,不过他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