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是相稷应有的狠毒。
我没有避开目光，而是回了一句，“他既然有用，何必杀了他呢？更何况，他肉体凡胎，不过百年，对你并无任何威胁。”
相稷的指腹在我下巴上来回摩挲了两下，幽幽道：“不，他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凡人。”
“因为，他扛住了我的天劫？”我问道。
“是，他一个凡人之躯，必不可能扛住天劫，光是一道雷击，就足以让他血肉之躯灼烧，魂魄也会击散。”
相稷的眼神越来越暗沉，“可他硬生生扛了那么多道雷击，都毫发无损，如此看来，他很可能是那个天选之人……”
“什么天选之人？跟你的计划有关系吗？”我继续问道。
我太想搞清楚这里头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天选之人便是生来有着极强慧根的人，这样的人千年难遇，虽肉体凡胎，但又是天地孕育，他生来就是要登仙成神的。”
“而且，他还是个镇魂师……”相稷眼神中涌起浓重的杀意，“这就意味着，天象所说的那个阻碍，就是他这个绊脚石！”
怪不得相稷视沧凌渊为眼中钉，原来是从这儿开始的。
“天象还说了什么？难道除掉沧凌渊，我们就能够成功吗？”我又问。
相稷的视线从我的下颚慢慢挪了上来，窥视着我的双眸。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似是在打量，又似在斟酌什么。
就这么短短几秒时间，却让我嗓子眼发紧，后背发麻，浑身都有点儿僵硬起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