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粉饰恶意,何必虚假伪善。
时透将手里挣踹的男孩提了起来,让翔吾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说道:“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他。”
这小孩说伊织杀了他的父亲,那他就是所有人中最有资格对他们定罪的。虽然现在“加害者”堂而皇之地对“受害者”提出质疑,但时透的态度太强硬,在场的人一时没有吭声。
无非就是垂死前的挣扎,爱问就问吧。这种不算过分的条件,在气势稍弱的群体心中权衡了两下,也就默许进行下去了。
时透看了眼伊织,伊织心中了然,没有人比慎一本人更懂事情经过,这个问题要由她来问。
伊织盯着翔吾,她虽然不知道在时透上岸之前,眼前之人已经个害她惨死了是十七次,但慎一的死亡还历历在目,:“你说死的人是你父亲,是吗?”
“是,怎么了。”翔吾小小年龄,却像个泼皮无赖,说话的语气冲人,憋着口气说道。
伊织想起其实死在地上的根本就不是无惨,而是他随便杀的人,她的问题如利刃,直击要害:“你父亲长什么样?”
翔吾眼神躲闪,出口就是秽语:“关你屁事。”他本来好好地躲在后面看戏,突然被时透逮了出来,正不爽呢,这人问这么仔细。
伊织毫不留情地拆穿翔吾的真面:“你不说,不会是你连你父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倒地的男人一直是背对着大家,没有人见过这个穿西装的男人,也就没有往身边人联想。
翔吾像条恶犬,见人就咬,喊道:“老子当然知道。”
“那你说。”
翔吾见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一时心慌,大吼:“红眼睛,长得很好看,男的。“翔吾想起了那位大人的脸,不敢说得太详细,胡言乱语地拼凑着,导致说的有些话实在很画蛇添足。
到这里就足够了,伊织看向那个脸朝着船地板的尸体,高声重复了一遍:“你确定吗?”
翔吾咬牙道:“确定。”
有好事者将死者翻了过来,便于二人互相指证。不翻还好,一翻就有人尖叫起来。
这人他们认识,是个船员,现在没有穿制服,还换上了这身奇怪的白西装。
果然,人群中有人开始嘀咕,这船员都是禁止带家属上来的,老实的船长也走上前确认了一下,就是他的下属。这个年轻小伙子还没有家室。
翔吾为挑起愤怒的拙劣谎言,在此刻被拆穿,违和感极重的端倪始现。
他在撒谎。
翔吾听议论声起,狡辩着大吼道:“没有,没有!我就是看到你杀人了,我感到害怕怎么了。”又否认,又解释,慌乱之下,翔吾说着些自相矛盾的话。
翔吾素质极差,挂在嘴边的全是些污言秽语,身上的衣服虽然看着精致昂贵,但套在他身上,就觉得像是个偷穿别人衣服的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