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神色不变:“不必。”
“你该不会担心同我一间,怕自己会喜欢我吧?”
沐寻没应,望着她似笑非笑。
宁十安懂,他在说开什么玩笑,可恶,她恼道:“你不是说你不管做什么都无所谓么?既然无所谓,那同不同住一间有什么区别?”
沐寻抱着被褥立在屋檐下,长风穿过瘦骨,眉宇温润:“没必要太过亲密,到时多有伤心。”
宁十安不服气:“你说谁伤心?”
沐寻淡淡:“不会是我。”
好好好,他还真是自信。
青年朝她颔首,旋即往书房去,声音平淡的飘过来:“夜深了,姑娘早日歇息。”
宁十安生闷气,青年便又转身:“若是睡不着,去夜宴转转。”
谁睡不着啊!她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丝毫不会动心,他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宁十安挥拳,书房门当着她的面合上,她正要说什么,灯也熄了。
可恶啊,他可千万别落在她手里!
·
斐公子今日心情好,办了这场热闹的流水夜宴,整个中心广场都被荧光石点亮,弟子们川流不息,嬉笑打闹。
宁十安从小径出来,混入人群,挑个铺子坐下,取了杯梅子酒,躲在角落,慢悠悠喝起来。
身侧坐着几个年轻的弟子,喝的微醺,脸颊红扑扑的闲聊。
“说起来,这夜宴是为寻公子办的,但谁也没想起来请他。”
“寻公子不在意的,寻公子不在意,我们又何必在意。”
有一个瘦高个儿闷头灌酒,这时候气恼道:“寻公子就没有在意的事儿,谁能让他在意啊。”
另一个白裙姑娘笑起来:“还气那事儿呢?”
瘦高个儿抬起头,眼睛上有一条明显的伤疤,他愤愤不平:“没进沐府时,我一直仰慕寻公子,我日日苦练就为了成为他的侍从,我回回参选,两年了,还为他挡过一刀,他却从不看我一眼。”
“上次参选就我和一个新来的,那个新来的才来半月,他竟选了他,就因为新来的比我高半个境界,半个境界啊……”
“就狠心吧,谁能狠心过他啊,你对他多热情付出他都感觉不到,他所考虑的一切都是完成任务。”
白裙姑娘叹息:“正是因为如此,才有那般多人想接近他,最终又失望而归,可望不可得罢了。”
有人压低声音:“你们说,那新来的冲喜的姑娘……”
“定然坚持不了几日,越期待就越失望,她相处过就知道,没人能打动寻公子,不过徒增伤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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