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镜像空间中，古一法师缓缓从倒悬的帝国大厦废墟中飞出。
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悲悯与决绝，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看着那个静静悬浮在虚空中的黑衣男人。
那简单的一拳，不仅击溃了他的魔法，更动摇了他数个世纪以来建立的、关于力量的认知。
他能感觉到，对方那一拳中蕴含的，是纯粹的、不讲任何道理的、凌驾于法则之上的绝对力量。
旺达、卡拉、戴安娜和具子允也随之飞到萧寒身旁。
四位气质各异却同样强大的女性，如同守护神般环绕着他，她们的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位败北的至尊法师。
古一沉默了良久，最终苦笑着散去了周身的魔法能量。
他知道，在这样的存在面前，任何抵抗都毫无意义。
他对着萧寒，行了一个礼节。
“请赐教。”
萧寒微微颔首，他打了个响指，破碎的镜像空间瞬间恢复，五人重新回到了纽约至圣所的屋顶。
只是这一次，空气中不再有剑拔弩张的紧张，只有平静。
“首先，我要告诉你一个真相。”萧寒开门见山。
“你所面临的宇宙对撞危机，以及你为了守护这个世界所做的一切艰难抉择，都只是一个更高维度存在的一场实验。”
“实验？”古一的眉头紧锁，他活了数百年，从未听过如此荒谬的说法。
“没错。”萧寒抬起手，在空中投影出多元宇宙的宏伟图景。
无数宇宙如同气泡般生灭，而在所有气泡之外的、更深邃的虚无中，隐约可见几个无法名状的巨大身影。
“他们自称为超越神族，是独立于我们所知的全能宇宙之外的存在。”萧寒的声音变得低沉。
“对他们而言，我们所有的宇宙，所有的生命，都只是他们实验室里的培养皿。
而这场宇宙对撞，就是他们为了观察生命在面对绝对毁灭时会做出何种选择而精心设计的实验。”
古一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那双洞悉时间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了真正的骇然。
他想起了自己用时间宝石看到的无数未来，那些英雄堕落、世界毁灭的悲惨结局。
原来，都只是被设计好的剧情？
“这……这太……”他张了张嘴，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这种感觉。
“很残忍，对吧？”旺达的声音响起，她的眼中带着同情。
“亲手毁灭另一个世界来拯救自己的家园，这种选择本身，就是实验的一部分。”
古一缓缓闭上眼睛，他想起了自己之前的决心，想起了那些为了守护这个地球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在取悦那些更高维度的观众。
他毕生守护的真理与秩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
“那么，”他再次睁开眼，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我们该怎么做？既然是实验，就一定有破解的方法。”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原因。”萧寒的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单凭你们一个宇宙的力量，确实无法反抗。但如果，我们联合起来呢？”
古一的瞳孔微微收缩，他看着萧寒，又看了看他身后那四位。
“超越神族很强大，但并非无敌。他们最大的弱点，就是他们的傲慢。”萧寒的声音充满了力量。
“他们以为自己是棋手，却不知道，有些棋子，是会掀翻棋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