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舆图,是出征前他扶着郑来仪的手,共同落笔画下的。那时她贴在他怀中,一笔一划,绵延爱意落笔成跌宕山川,共谱下山河壮阔。
画成后,郑来仪转身搂住他脖颈,笑道:“出门在外,这副舆图就代替我陪着你了,省得你可怜兮兮地在斗篷里绣花!”
叔山梧听完这话,便将笔一扔,把人抱在榻上,倾身压制,好好惩治她戳他的痛脚。
“为何这么快回来?”一室旖旎气氛中,郑来仪语气认真了些。
“……听说玉京来人,我怕李德音要为难你。”叔山梧看着她莹亮的嘴唇,意兴慵懒而暧昧。
“有你在,他怎么敢?”郑来仪挑眉,看出他些许言不由衷,“说实话。”
叔山梧有些羞于承认,他不曾想到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生出这么强的占有欲,只是听到李德音传信给郑来仪,便恨不得立刻飞回青州,宣誓主权。
他定定地看了郑来仪一会,眉眼间突然横生戾气,一把抄起她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不过半个多月未见,她似乎丰盈了些,怀中的份量微沉,他垂眸,略带不满地语气:“看来衣带渐宽的只是我一人而已……”
他抱着人几步走到榻边,郑来仪察觉他身体里鼓噪的冲动,羞得不住推他停下,气息凌乱间话不成句地提醒,晚食还未用,外面一帮人等着示下,而且,他还没沐浴……
叔山梧喘息着坐直了,视线流连在她已然半敞的衣襟,那一抹如羊脂般的玉色更显饱满,他重又替她掖好衣襟,低笑着说了句:“难怪重了些,都长到这里了……”
他这浮浪的口吻叫人没耳听,郑来仪挺身坐起,推了叔山梧一把,红着脸道:“去洗,我还有事,不陪你在这厮磨!”
叔山梧笑着应道:“遵命,夫人!等您忙完了,属下再来伺候……”
郑来仪整了整衣裙,咬着唇瞪了他一眼,转身出房去了。
用晚食时,郑来仪发觉叔山梧右手有些不大利索,便问了一句,叔山梧言辞闪烁打了一番马虎眼,直到她板起脸问决云,决云才硬着头皮忽视叔山梧警告的目光,实话答了。
原来是擒拿奚人头领时,叔山梧枪挑敌人胯.下战马,被一只流矢射中了手臂,伤势不算重,军医已经及时处理过,只是得有一阵子不能用大力。
想到方才他在房中不知轻重,郑来仪眉头微微蹙起。
晚饭后,她便让叔山梧先休息,自己带着紫袖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