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楚瑶看着眼前的金属小龙，问道。
“这位美丽的姐姐，初次见面，你真好看。”
小龙的声音像是十二三岁的女孩，稚气又活泼，只是仔细分辨，你又会发现她的发音吐字，都带着些AI的刻板。
楚瑶问它：“你好，你也很可爱。”
“呀！”小龙原地转了个圈，极小的两颗电子眼，变成＞.＜，一对蝙蝠翅膀收拢，捧着自己的龙脑袋，弯弯翘翘的尾巴左甩甩，右甩甩。
看它像个被夸奖的小孩似的，左摇右摆，扭来扭去，楚瑶的脸上浮起柔软的笑。
“我叫楚瑶，你是叫‘零’吗？”
被点名的“小龙”猛点头，“对呀对呀，我叫‘零’，灯塔守门人，也是‘理想国’的网络监管者。”
“那你一定知道很多事。”听到她说“网络监管者”，楚瑶就确定了，这只机械小龙，应该就是之前在37号登录口，往她电脑上发消息的“灯塔监管会”。
“其实也没有很多啦。”小龙的蝙蝠翅膀，谦虚地摇摇摆摆，嘴上是一点没客气，“谈不上全知全能，基本全懂叭！”
除了，它的程序里被禁止了动画片相关的屏蔽指令，没办法主动搜索那些很好看的动漫。
其他的内容，只要是在“理想国”的5级安全指数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
楚瑶配合地再次夸夸：“好厉害！”
小龙的尾巴翘上天，嘴巴还在说着：“还，还好啦，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听到它这么回答，楚瑶当即接了一句：“那麻烦你给我一份‘盖亚意识’的资料，另外，我还想要‘星辰教会’建教至今的大事记录，以及‘意识共融’技术的详细书面资料。”
“哈？”机械小龙甩来甩去的尾巴，陡然僵硬，差点笔挺挺坠机。
“那个，姐姐，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零以为自己幻听了，稳住差点摔进浴池的身体，再次问。
楚瑶重复回答，“那麻烦你给我一份‘盖亚意识’的资料，另外，我想要‘星辰教会’建教至今的大事记录，以及‘意识共融’技术的详细书面资料。”
一个字不多，一个字不少，丝毫未有变化。
零：“这这这……”总感觉自己被套路了是怎么回事？
但在对上楚煜的目光，零又歇了心思，苦口婆心地劝龙主大人怀里的这个女孩，
“姐姐，我是网络监管者，不是网络犯罪者……”
“给她。”被忽略了半天，毫无存在感的大龙，冷冷吐出两个字。
小龙抖了抖金属身体，还想挣扎一下，却听到漂亮姐姐说：“小零，我知道这样要求你帮忙，非常的不礼貌，但是……”
楚瑶一边说着茶言茶语，一边装模作样的低头，拿长出一大截的浴袍袖口，狠狠擦了几下眼睛。
在外人看来，她像是在擦眼泪，但只要她自己知道，刚刚是因为情绪没酝酿好，一时半会儿挤不出眼泪，只能用揉红眼睛来伪装她的茶气。
全程观察着怀里女孩，装模作样，故作可怜，楚煜心中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她的这些招数，他曾经也是他的拿手好戏似的。
“我被绑架来这里快三天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请你一定要帮帮我。”楚煜说着，低下头，袖子一下一下掖着眼角，天然柔弱不能自理的声线，为她此刻的表演，增添了几分真实性。
“我……那好吧。”小龙感觉自己被道德绑架了，虽然，它可能并不知道什么叫道德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