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顿时义愤填膺、群情激奋。
“你虽是公主,却残暴不仁,枉顾律法,朗朗乾坤的,还想置人于死地,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是,大伙儿都看着呢,你真当大伙儿是瞎子聋子啊?如此嚣张跋扈,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个恶毒的女人,老天爷要是真开眼,早该劈死她了!”
人群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着姜凤珠,就像一口烧得滚开的油锅,彻底沸腾了。
“姜凤珠这么恶毒,凭什么只是被贬边疆,杀人、砸人府邸、当街行凶这些罪名加起来,够她死上两次了,圣上很明显在偏袒她……”
“现实居然比戏文更加荒谬,可悲呀,可悲~”
“这等行径严重有损我大晏国国体,朝廷理应即刻将她捉拿,处以极刑。”
人群中有一书生,义愤填膺的冲出来,指着姜凤珠鼻子骂道:
“尔等饱食民脂民膏,不思为民谋福,反而当街行凶,打杀百姓,真真是枉为人。”
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声:
“这样恶毒的女人就该被摁在地上,用棍棒狠狠地教训。”
“对,咱们人多,何须惧怕她,给她个教训……”
“给她个教训……”
群情激愤下,其他百姓皆义愤填膺,纷纷举起拳头大喝。
七嘴八舌的吵嚷声中,上百名百姓一个个义愤填膺地朝姜凤珠涌了过去,大有群起而攻之之意。
只是,大家都没注意到,起先一个劲怂恿大家的两人,却在整个队伍走出,来到了街角停靠的另一辆马车前。
“郡主,事成了。”
“好!”
马车帘掀开,下来一个年轻女子。
女子眼梢上挑,鼻子有点塌,薄嘴唇,涂着血红的口脂,一张脸经过精心的修饰。
她是皇后母家定国公府的嫡次女,皇后的嫡妹,被圣上亲封的安平郡主——夏清菏。
看到那边已经被愤怒百姓围起来的姜凤珠。
她低着头,用手帕掩住嘴,生怕自己笑出声来。
今天这出大戏出自她的手笔,包括那个柳如烟,也是她安排来作践姜凤珠的。
她原本还怂恿宁远侯府那对母子来闹。
可那对母子早已被姜凤珠吓破了胆,不成气的很,根本不敢来。
好在这个柳如烟虽然看着柔弱,却是个对自己对别人心狠的,倒也勉强成事。
看到眼前动人心魂的一幕,旁边的嬷嬷不由心惊胆战,开口劝道:
“她到底是当朝公主,郡主又何必非要跟她作对?”
“哼,公主又怎样,现在还不是一只被圣上贬斥的落水狗。”
夏清菏目光轻蔑,“以往她飞扬跋扈,就连我阿姊贵为皇后都必须退让三分,我今天就是要给她一个教训,好好为阿姊出口气!”
嬷嬷待要再劝,“郡主就不怕圣上知道后怪罪?况且她从来都是睚眦必报,手段狠毒,日后恐会报复。”
“致使百姓群情激愤,发生暴乱,这件事传到朝廷,圣上震怒起来要怪罪的也是她吧?”
夏清荷讥讽一笑。
“怪也要怪她自己嚣张跋扈!”
“受到圣上贬斥,还不知消停些,这个时候还敢当街行凶,这不是自己自找的吗?”
她说着又想到什么,嘴角扬起开心的灿烂笑容,像是有毒的罂粟花。
“说不定她猝不及防,惊怒交加之下,就被人打死,香消玉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