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人好像精神有些恍惚,她瞧着长安的模样,像是要下跪行礼又像是要跌倒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奇怪。
长安不晓得为何有人会变成这样,她眉头皱着,看着眼前的人。在她的动作间,她好似看到了对方大袍内的琉璃瓶,而瓶中正是鲜红的血。不知道这是不是司渂的血,长安脚步微动,向着这人走去。
“风瑾大人…”这人终于是说话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身上的琉璃瓶掏出,作势就要递给长安。
长安还未伸手接住,就感觉身后有一股阴冷的风袭过来,紧接着,她身上景晨的披风被人抓住了。那人用力十足的力道,几乎一下子让长安站立不稳。长安急忙松开披风上的系带,脱出后,一把抓上了那人递给她的琉璃瓶,看向背后人。
待看到来人,长安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眼前的人哪里是个人,它分明是一直庞大的鸟。通身红色的鸟,眼眸猩红地盯着长安和她身侧的人,它的爪间还抓着景晨的披风,不过一瞬,质地精良的披风就变成了破碎的布片。而比它的爪子更为可怖的是,是它的喙。
喙上还带着血,仔细看去,大鸟的翅膀上也有着明显的伤痕。
晃晃悠悠的人看到眼前的大鸟,她又看了看面前的长安,见到她手上紧紧地攥着自己刚才递给她的琉璃瓶,低声道:“风瑾大人,此物你千万收好,切记。”
这人话刚说完,只见她也不知道用了何等术法,竟也幻化成了一只大鸟,挡在了长安的身前。
两只大鸟横亘在此,倒显得长安是那样的娇小。她立刻离得远远地,瞧着这两只鸟。虽都是通身红色的鸟,但很明显,那只晃晃悠悠的鸟的羽毛要更是红润一些,毛色也比吓她一跳的鸟要亮一些。
两只鸟没过片刻就缠斗在一起,羽毛满天飞。
长安站在远处,冷眼地看着。那个晃晃悠悠的鸟明显已经在下风了,不是她的身形比另外一只鸟小多少,实在是她的喙远没有那只鸟锋利,且那只鸟招招都是杀招,这就让本来就晃晃悠悠的她,变得更加被动。
掏出琉璃瓶,看着血液中浮动的蛊虫。长安眉头紧蹙,她清楚,这是这个晃晃悠悠的鸟从司渂的身体里掏出来的。但她也记得,师父曾说,她和景晨一体双生,都身怀本命蛊。司渂和她们年岁相仿,若是一体双生,她身上怎么会有这蛊?
若此蛊不是本命蛊,那又是什么?
一切的答案好像只有眼前这只晃晃悠悠的鸟能够给自己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