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吞咽了下,道:“那、那我……”还是不去了吧。
话是很简单,可是说不出口啊!!
时政脸色一沉,刚要说些什么,搅屎棍楚砚声又开口了:“重组家庭有什么好聚的,这样,你们三个坐一桌,我跟小鹤坐一桌,一不耽误你们家庭聚餐,二不耽误我们约会,合理吧?”
合理合理,如果楚砚声在的话,他倒自在许多。
时然鹤乐滋滋的想。
不过真奇怪,才相处这么短的时间,楚砚声好似乎已经把他的想法理解透了。
究竟是楚砚声对他上心了,还是他的心思太好猜?
“楚总,这是我们的家事,请您不要插手太多。”时政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忍不住道。
“什么意思?”楚砚声挑眉,语气不善,“这就已经把我排在‘外人’行列了?”
“就这么跟您说吧,您是不可能跟小鹤走到最后的,作为他的父亲,我有权利干预他这段虚无缥缈的感情。”时政破罐子破摔,“楚总若真是喜欢小鹤这种类型,倒不如去挑挑别家更优秀的omega,您这样跟小鹤耗下去,不仅耽误他,更耽误您。对于这一点,我相信楚总父亲也会这么想。”
这人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没一句楚砚声爱听的。
他跟时然鹤是实打实的睡了、实打实的在一起待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就变成虚无缥缈的感情了?
难道非要确认关系?
可那些确认了关系的情侣最后不也是分开,跟他们这样有什么区别?承诺有那么重要么?承诺了做不到才用的上“虚”这个字吧?
“我父亲怎么想的我懒得揣测,时老板不用提他,我是成年人,我会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楚砚声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来很不爽,“倒是时老板你,话里话外不是在贬低自己儿子、就是在内涵我不值得相信,我平生最讨厌跟这种自命清高、自以为是的人打交道。”
他冷道:“所以,今天没有人会参加你们所谓的家庭聚餐,我不去,小鹤也别想去,改天我会亲自带他去那个餐厅,就不劳你们亲自来请了。”
时政被怼的脸色铁青:“你……”
没想到楚砚声会在公共场合、当着他家人的面这么直截了当的怼他,他好歹也算是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怎能对他如此没礼貌!
可他没办法,哪怕气的咬牙,也不敢对楚砚声做出什么来,甚至脸面上也得忍气吞声的挂的住才行。
面前人按年龄算好歹是长辈,楚砚声不想显得那么没教养,干脆又皮笑肉不笑地冲面前的人扯了下嘴角,“时老板,小鹤检查还没做完,我们就先走了。”
他边说边拉着时然鹤离开了大厅,只留下时家三人气急败坏地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