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激烈的情感传达到嬴寒山的脑内,鉴于苌濯不会说脏话, 大概这段感情算是没填词的粗口吧。
“他喝的是你……乌素姆的血?”嬴寒山问,“劲大了点吧!病毒都没这个效果!”
“……原本, 不应该。”苌濯有些迟疑, “但是,他喝的东西不太对。”
无暇继续扯闲, 在尝试数次无法把这段断裂的花蔓塞进喉咙之后,这条人蝎吐掉它,咯咯地向嬴寒山转过来。
杀生道者的战意开始蒸腾,嬴寒山倒握峨眉刺,跃起蹬在身边的废墟上,霎时已经到了它骨肉裸露的后背。
咯吱!
尖锐的峨眉刺与挥砍类武器不同,在刺下去的瞬间挑开关节囊,一段肢体混合着脓血被剥出掉落在地。
它喉咙里发出含糊的气泡音,未等嬴寒山落下第二刺,人蝎倒卷的尾巴突然反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砸向后背。
嗤。苌濯比嬴寒山更快察觉到背袭,花蔓弹出向一侧拉开她,人蝎随即蜷身碾向一侧。
地上的尸体发出内脏被压碎的爆裂声,它骨肢蜷起,在一侧碾了几个来回之后才意识到不对。
而刃光已至。
嬴寒山自高空跃下,回手抽出背后白羽箭三箭连发,在弓弦扣响的同时她毫不顾忌地把弓抛向半空,拔出峨眉刺紧随箭尾落下。
快得叫人看不清,三支连缀的箭是白羽银鸟喙的鸟,而紧紧追在它们身后的嬴寒山是将要露出脚爪的鹞鹰。
三箭嗤地刺入怪物前肢,将它钉在地上,峨眉刺插入怪物咽喉,向外一卸
那颗只剩下半截的头颅掉落在地。
覆盖在她脊背上的花藤刚好接住弓箭。
“有点难缠。”她擦擦手上的污血,“谢啦苌濯,我……”
话音被咬断在喉咙里。
那扭曲的怪物抽搐片刻,终于有一条肢体挣脱羽箭,它四处摸索着头颅,而苌濯眼疾手快在它触及之前一藤鞭抽碎了只剩一半的颅骨。
摸不到目标的肢体狂躁地乱甩,将周边的肢体碎块抽得血肉横飞。在触及某颗不知道是教众还是士兵的头颅时,它高高把它举起,随即歪斜地插在了背上。
这颗皮肤已经变灰的头颅就这么抽搐着,慢慢转向嬴寒山。
斩首不能杀死这东西。
嬴寒山想她大概是犯了一个错误,这东西根本不是人也不是蝎子,它是被花形怪物污染得变异了的东西,某种意义上来说,它可能也更近似于植物。斩首不一定有用,头颅对它来说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器官。
“苌濯,”虽然有点地狱,但嬴寒山还是打算直接问本体,“你怕火吗。”
“不怕,点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