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将傅宴生起了个半死。
顾晚心道。
我又不是你的兵,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
用完饭,邓先俞要午休。
傅宴生准备将顾晚送回家休息一会儿。
在路上,顾晚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了傅宴生。
“傅参谋,以前的是非我无心分辨,但昨日的事终归是我冒犯了你,非常抱歉,我希望能弥补,当然,你也可以不原谅我,继续怨我,我只求你别迁怒我父亲。”
顾晚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既是确实错了,以后少不了要碰面,还是要姿态低些,求得他的原谅。
傅宴生没想到顾晚会如此直白,今天一直装得镇定自若的他,脸颊飘过了两抹不易察觉的绯红。
“咳咳……”
傅宴生停了车,转头看向顾晚。
顾晚直勾勾地看着傅宴生,依然在等着他的回应。
傅宴生被她盯得不舒服想要躲闪,语气生硬地开口。
“我不会迁怒你父亲,也不需要你弥补,你只需要离我远点,离我的家人远点,别另有目的地接近就好了,他们跟你不一样。”
几句话,让傅宴生的冷漠和疏离表达得淋漓尽致,也让他摆脱了羞耻,回敬了一道凌厉目光给顾晚。
顾晚正面迎着他的目光,丝毫不怵,她笃定地回答道。
“傅参谋,恕我直言,我和晴晴姐做朋友,拜师邓爷爷,并非冲着你去的!更可以说是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对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顾晚虽然话语说得强硬,可内心也难掩失落,
如今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已经凭白受了多少委屈和诋毁?
她之所以不去抱怨的,是因为心里总想着,终有一天,这些人都会看到真实的自己。
可这一天,究竟需要多久?
人心中的成见,究竟是怎样一座大山?
傅宴生听到顾晚这么说,内心稍有震颤。
他明显觉得顾晚并非张文娟母女口中所说的,那个愚蠢,粗野的女孩子。
反而让他感受到了自信坦荡和磊落大方。
但是未来一个月自己大概都会外出作训,为了晴晴和外公,他还是忍不住张口警告。
“可事实如我所见,我已经放过你一次,下次若你再被我逮到,我绝不手软!”
他见顾晚没再说什么,默默地将车停在了顾晚家楼下。
等顾晚一下车,傅宴生心烦意乱,就一脚油门走了。
只留下飞扬的尘土,就好像顾晚是什么脏东西一样,让他迫不及待地逃离。
顾晚看着傅宴生远去的车屁股恨恨地想。
傅宴生……
总有一天我要你对今天的行为跟我道歉!
顾立国看见顾晚回来时,脸上的神色并不算好,免不了又想入非非。
“晚晚,回来啦。”
顾立国试探地问道。
“是,邓大夫要午休了,我下午再去。”
顾晚轻轻说道。
“是傅参谋送你回来的吗?”
顾立国急急地问道。
“是。”
见顾晚如此说,顾立国的担忧更甚,生怕鲁莽的顾晚有什么小辫子再被傅宴生抓到。
“晚晚,你尽量别去招惹他,他的心可狠着呢。”
顾晚想到刚才对她冷言冷语的傅宴生。
又听到顾立国这么说,情绪仿佛被点燃。
“爸,我恨不得离他远个十万八千里!这样的扫把星,晦气得很!可他偏要来触我霉头,就是不肯放过我!”
顾立国听到顾晚这么说,大惊失色,心里明白顾晚是受了傅宴生的淫威欺压。
“怎么了?”
“他觉得我今天上午救助邓晴晴,邓晴晴把我介绍给邓大夫做徒弟,都是为了接近他。”
顾晚大倒苦水。
“他以为他是谁啊?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