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翁就是邓大夫。
他神情惊愕,开口问道。
“是谁,偷了什么?怎么会有人如此胆大包天?”
众人指着傅宴生身后的顾晚。
“就是她!顾晚!”
“顾晚?晏生,刚才晴晴说给我找一个好徒弟,不会就是她吧?”
邓大夫捋了捋胡须,斜着眼睛,疑惑地看着傅宴生。
“就是她,外公。”
傅晏生开口,如同平地惊雷。
众人只知道邓大夫是邓军长的爹,还不知傅晏生是邓大夫的外孙。
李婶子也满脸懊悔,这下糟了。
得到了傅宴生肯定的答案,邓大夫看着顾晚,开口道。
“说说吧,小姑娘,是怎么回事?”
顾晚见邓大夫问到了自己,便开了口。
“邓大夫您好,今早我去您的存慈堂,想给我家大哥求药,没成想您并不在,但我看院子里翻晒的药材落了一地,便想去帮您捡起来……”
“胡说,她定是狡辩,她早有小偷小摸的前科!肯定是被我抓到了才这样说的。”
李婶子急忙打断顾晚的话,试图掌握主导权。
邓大夫听了李婶子这话,便又问道。
“你捡的是什么?”
“邓大夫,我捡的是几片黄芪和甘草。”
顾晚说完,见邓大夫微笑着捋了捋胡须,又赶忙补充道。
“若我有盗窃之心,我手里拿的定是一旁的三七和天麻。”
顾晚将目光投向了一旁胡须长长的老头儿。
“哈哈,不错不错,你在农村竟也识得这么多药材,这对你这年龄的女娃来说可不容易,这三七和天麻确实是比这黄芪和甘草贵重许多啊。”
老头儿捋了捋胡须,开了口。
“邓大夫……”
李婶子还想说什么,却被邓大夫打断了。
“无妨,甘草价廉,就是送些给这我这徒弟也无妨。”
顾晚听到邓大夫竟称自己为徒弟,心里感到有些不真实。
可又开心得几乎要雀跃起来。
若邓大夫肯收她为徒,不仅大哥的药有了着落,自己前世的一身本领也有了用武之地。
还抱上了大院儿最粗的大腿!
不只是顾晚,听了邓大夫的话,人群中也开始沸腾。
“什么意思,邓大夫竟然要收顾晚为徒?”
“顾晚这么不知检点的女孩,竟然有这机缘?”
“得了吧,要是顾晚真的如此不堪,邓大夫会对她这样吗?显然是有人小人之心,以讹传讹!”
“看了傅参谋着实是偏心这顾晚啊,他俩还一起回来,昨天不是说顾晚给傅参谋……这也不像啊。”
“传下去,傅参谋跟顾晚应该是早就有一腿了。”
人群中沸沸扬扬的议论扑面而来。
李婶子听邓大夫这么说,也站不住了。
她本想靠着这次机会狠狠打压顾晚,找回她之前的面子,没想到这次比上次还要丢人,于是扭扭捏捏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老头儿?你认真的?”
傅宴生万万没想到,李婶子这么不中用,带这么多人马过来。
竟然被这小丫头四两拨千斤地给化解了。
什么甘草天麻,不中用的家伙。
看来还是盯紧她些。
傅宴生看着顾晚结实的身量,就像在看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
见傅宴生有些质疑,邓大夫开口。
“你这小子,没大没小的!就凭她识得这几样药材,就不知道比你和晴晴强上多少倍!”
顾晚不愿意让这机会溜走。
“谢谢师父!谢谢师父!谢谢傅参谋!没想到你能不计前嫌如此帮我!我谢你全家!”
傅宴生满脸黑线,心里暗戳戳地嫌弃着顾晚。
顾晚毫无察觉。
“他们都说你是活阎王,我看不像,你分明是大好人一个啊!”
顾晚赶忙恭维道。
傅宴生拼命控制着想掐死顾晚的冲动,僵硬地微笑着。
“闺女,住嘴,住嘴!”
顾立国拼命在对面给顾晚无声地比画,奈何顾晚根本没注意到。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倒是挺活泼,哈哈哈。”
邓大夫捋着胡子,大笑着看着顾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