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炅起床洗漱后,稍微活动了下身体,感觉神清气爽。他昨晚说是加班了,实际也没有加班多久。
任太后端着莲心瘦肉粥来到他面前,朱慈炅最近喜欢上吃肉了,让任太后很开心,她让朱慈炅坐好,亲自喂他。
朱慈炅本来睡一觉后暂时忘了昨晚的事,看到莲子就想起张介宾,然后昨晚的事全想起来了,微笑的小脸一下就冷了。
皇帝注定了难有好心情,除非学父皇躲进木工房。不过他很快调整心情,不管啥他也不会在任太后面前流露,一脸平静。
“娘,我下午要去孝陵了,要斋戒三天,太祖大祭后再回来。”
任太后用瓷勺喂了朱慈炅慢慢一勺肉粥,宫中本来用银勺,朱慈炅说不喜欢,看着银子就心烦,于是渐渐换成了瓷勺。
“孝陵真没大疫?”
“嘘!”朱慈炅将食指放在唇间,快速吞咽,只有在任太后面前他才会流露小儿姿态,惹得任太后轻笑。
“娘你放心,没啥的。就是不能吃肉了,儿子今天要多吃点。”
任太后宠溺的从碗中舀了勺肉多的。
“哀家也要去吗?”
朱慈炅摇头,嘴里还含着肉沫,嘟囔。
“那不用,娘在奉天殿主持就行,诸王皇亲都是男丁,他们也没有女眷的。”
任太后等朱慈炅吃完张嘴了才又喂了勺。
“魏国公夫人昨日进宫,说皇儿要收她家土地,这是怎么回事啊?”
朱慈炅一愣,这帮勋贵就很烦,为了点分红利益居然能让太后来施压。都快谈妥了,这会还说交地的事,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魏公之意在于土地折价算入分红。他家地甲天下,居然比福王名下的地还多,真是不可思议。
不管在张太后还是任太后眼里,勋贵都是自己人,诸藩亲王才是大敌。这让朱慈炅十分无语,拜托,诸藩都姓朱啊,勋贵才是外人啊。
“儿子有补偿的,魏国公府不想交也可以不交的,朕没有意见。”
任太后依然担心,她不懂政治,但她懂土地。
“土地可是天大的事,皇儿要不要问问刘阁老他们的意见?对了,听说刘阁老和徐阁老都病了,娘要送药过去吗?”
朱慈炅一愣,老刘就是一小感冒,你送药不吉利的。老徐倒是旅途疲惫引起的多种毛病,一熬夜就爆发了,不过放个长假应该能挺过来,不是送药的时候。
“不用,娘不用担心。刘阁老没事,昨晚还进宫了呢,徐阁老暂时也无大碍。”
任太后沉默的喂儿子吃饭,几度欲言又止,朱慈炅看出来了。
“娘还有什么事吗?”
“高伴伴他们在外面跪了一晚上了,宫中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
朱慈炅咀嚼着烂肉,沉默了下。
“别管他们,他高起潜还能影响朕用膳不成。”
朱慈炅从慈庆宫出来时候,一群太监马上围了上来,看得出,昨晚的事很多啊,很多人脸色都是急色,甚至慌张。
朱慈炅沉默了下,不想改变自己的习惯。他走向庭中,一脚踢向高起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