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典史们见大老爷们都围上去了,那还犹豫什么,也马上起身走了过去,不过一会儿时间,徐景山和秦修文身边就围了十来个人,搞得水泄不通。
前面大家听到个大概,好像徐郎中要帮着一起看账册,当时他们心里还想着,算这位新来的秦郎中走运,碰上了好心的徐郎中,而且这些账册大部分都经过徐郎中的手的,到时候有他遮掩一二,这次估计能得个有惊无险的结果。
徐景山在广西清吏司已经是个老人了,本身做户部郎中都已经六七年了,对各种关节自然都是清清楚楚,虽然说官位不算高,但是因为在户部待的年限长,又是一个没有野心、与世无争的性子,业务能力也不差,所以人缘一向很好,在几位上官面前说话有一些分量。
刚刚底下的人还在打着眉眼官司,想着徐郎中都去帮忙了,他们要不要也发扬一下风格,跟着一起去帮忙。不过他们也知道徐郎中的性子,轻易不会为难人,没有叫上他们就是让他们自己决策,所以大家心里还在权衡利弊,见没人带头,就都默不作声。
这就是一个领导太过和善、与世无争的结果,这样的领导大家都喜欢,觉得相处起来没有压力,也有比较大的自主性,可是也正是因为没有什么争斗性,所以只能被安排到广西清吏司这样的冷衙门,跟着他的人大都没什么更好的出路,只能跟着一起摸鱼混日子。
不过现在徐景山大赞出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大家好奇也好、出于对上峰行为的迎合也罢,纷纷走了过来问起事情缘由。
徐景山也不卖关子,直接将刚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道来,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惊呆了,看向秦修文的眼神一变再变,有人终是忍不住了:“秦郎中,您,您为何有如此快速的算数之法,是天生如此,还是有何取巧之法?”
这话音一落,就连徐景山都跟着一起好奇地看过去:是啊!若是天生如此,那是没办法了;但是若是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巧宗,要是能分享一二出来,那不是能让户部算账的速度大大提升?
以后哪里还需要每天对着账簿算账,甚至于年关最忙的时候,也不用被上头催着熬心熬力地整日整夜对账算账了。
徐景山虽然咸鱼,但是该做的事情那也一点都不含糊的,否则也不会安安稳稳在户部待了这么多年。
秦修文谦逊地笑了笑,回答道:“若说我能算账算的这么快,确实得宜于我天生就对数字比较敏感。”
众人一听,果然如此,顿时都有点又羡慕又嫉妒,这就是打娘胎里就带出来的,想要学会这样的本事,只能回炉重造,再投一次胎了。
谁知秦修文话音又一转,接着道:“当然,若是大家只是想提高一点看账算账的方法,其实我也有一些总结下来的办法,虽然说一般人做不到像我算的这么快,但是比以往快个一两倍速度,那是绰绰有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