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直接把严大力踢得眼神都清澈了。
也让其他动手的人吓得不敢吭声,生怕这一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现在知错了?晚了!”
刘铁牛冷哼一声,“明天等着家法处置吧,今天动了手的人,全都逃不掉,有一个算一个!”
闻言,这些人脸色都是煞白。
不是因为报复徐家人受惩罚,而是因为他们在老爷当官庆贺的大喜日子动手,还见了血,坏了规矩,所以才受的罚。
就在这时,屋内的赵正道:“铁牛,让大山一家人进来!”
此话一出,刘铁牛心里直突突,但还是回道:“是,赵叔!”
他走到徐大山等人面前,丢了一块抹布,“都把脸上的血给擦擦,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知道吧?”
徐大山接过抹布,突然觉得心里悲凉,曾几何时,他在小山村简直是只手遮天,可现在,是个人都能骂他两句。
真是风水轮流转,半点不由人。
他拿过抹布,将自己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又丢给了儿子,脱下自己的外衣套在了妻子的身上,这才踉跄起身,“你放心,我肯定不会乱说话的。”
刘铁牛这才让开身,“进吧。”
徐大山带着妻儿进到里屋,屋内众人都眼神不悦的看着他们,特别是大胡子,就跟要吃人似的,他急忙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盘腿坐在炕上的赵正。
此时的赵正,跟一两个月前相比,完全一天一个地。
那时候的赵正不修边幅,而且爱打媳妇,好吃懒做又爱赌博,看起来就是一个乡村老盲流。
而现在的赵正,精神奕奕,穿着得体,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生敬畏。
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裳,跪在了地上,“赵老爷,大喜之日前来报丧,实属无奈,还请赵老爷赎罪!”
徐小江带着母亲一同跪下,此刻他身下倒是没之前那么疼了,却麻木到没有半点知觉,现在也不好掀开查看。
外面的事情,赵正咱屋内听得一清二楚,但他却没有丝毫同情。
且不说徐家是钟家的走狗。
就说钟家靠着大关山山匪,数次来小山村掠夺,加速了赵家祖上的衰败,他就不能同情。
其次,前身的祖父也是死在山匪刀口下,这是血仇。
再加上徐有德一家子这些年对村子众人的压迫,他就更不会同情了。
王大志那一次的人情,他也已经还了,如果徐家人妄图趁机让他帮忙,只能说他想多了。
而且,徐大山其实也很清楚自己来报丧,必挨揍。
这无非是做给自己看的。
装惨嘛。
心思这么多,想考研吗?
所以,看到凄惨的一家子,赵正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嗯,知道了,报完了丧,就回家吧!“
徐大山一愣,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赵正。
这就完了?
不再说点什么?
不打算去他家看看?
最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