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一场,躺了几年,如今活过来,许明哲比谁都要惜命,更清楚有个健康的体魄多重要。
他不会让许霖伏和家人失望的。
“我先出去了,五哥你好好念书。”许霖伏笑意盈然地离开了许明哲房间。
许明哲失笑,看着那个装着药丸的小瓶子,他倒出一粒。与之前吃的黑色药丸不一样,这药是白色透明的,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许明哲仰头吃了下去。
许霖伏出来堂屋,张屠户已经走了。
他将剩下的十二粒益气丸分了。
张桂兰早年生孩子亏损了身体,许霖伏给了她四粒,然后许三郎三粒,许大郎和许二郎夫妇各一粒,许有才两粒,正好分配完。
“这个是补品,半个月吃一粒,调养身体的。”许霖伏道,“我给你们几粒你们就吃几粒,不要舍不得给枕边人哈!”
不说的话,到时候余氏和李氏又心疼丈夫,不舍得吃悄悄给了他们。
“这是什么补品,怎么这么香?”张桂兰嗅了一下。
许霖伏骄傲地道:“我配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想买也买不到。”
“我们家小伏真厉害。”许有才与有荣焉,“我不需要补身子,给五郎行吗?”
“我给了五哥八粒。”许霖伏哼了哼,“爹你别多事。”
许有才荣获妻子一枚大白眼。
“小伏、小伏在不在?”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许霖伏翻了个白眼。
张庆那家人真是阴魂不散,哪都有他们。
大过年的,就不能非得跑来碍眼。
许大郎已经去了开门。
来的是张富贵。
“小伏你去看看我爹吧,他疼得受不了了。”张富贵一脸焦急。
许霖伏冷笑:“断手断脚的,疼不是正常吗?我可没有办法帮他!”
“他们一直在闹,你能不能想个办法让他们不这么疼,好叫我们也能过个年?”
“那关我什么事?骨头我已经接好了,你让他们闹,最好是闹得骨头坏掉,一辈子都躺在床上!”
许霖伏一点都不同情他们。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疼死活该!
“桂兰,那也是你爹,你让他想想办法吧?”张富贵看向张桂兰。
许霖伏眉梢一挑,凶巴巴地道:“怎么着,现在倒想起我娘也是他女儿了?当年卖她收银子的时候,怎么没念过那是他女儿?你求天皇老子也没用,不想让他们疼就自己去镇上找大夫抓药!”
张桂兰默默转身走进堂屋,装作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