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碧绿通透,触手升温,就算在不懂的人眼里也能看出它的价值不凡了,但落在裴烈的眼中却染上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冷漠,他将玉佩拿在手里轻轻着摩挲一番,就又重新装回了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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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隅儿,醒醒,”,程隅迷迷糊的听见有人在叫他,睁开眼睛便瞧见了,坐在床头的裴烈,手里端着一碗汤药,那滋味闻着就不太好闻,更别说是去喝了,“嗯,这个我一定要喝吗?”他自小便怕苦,以后生活里也没在尝到过这等子的苦味,现在让他就喝他怕是也咽不下去的。
“这个是安胎的,你刚怀上,胎像不太稳,喝这个对你和胎儿都有好处。”,裴烈还没开口一旁的帮他看过病的医官便开口了,“其实这药没怎么苦,只是闻着不好而已,瞧见他手里的蜜饯没,喝完就给你塞到嘴里,保证苦不到你。”
这说话的语气,倒像是哄骗小孩子一般,程隅被人说中了心事倒也没像之前那般的羞涩着既然他都这样说了,那便喝了就行了,他坐直身子将裴烈手中的汤药端了过来,其实这个量也没有多少,对他来说也算是不难接受的。
“喝完了”,他皱着眉头,好容易才将心里的恶心全部压下,“来,张嘴”,裴烈瞧见他皱着眉头心里也是心疼的老厉害,还没怀孕的时候,他怎么宠都来不及唯恐他不高兴了,这下可好直接把人哭的快哭了。
“好了,没事了,再多吃几块甜甜嘴”,蜜饯的味道还是极好的,几下就把他嘴里的苦味冲散了,就是这喝下去的苦味,还是萦绕在鼻前一般,他用手扇了几下才好了几分,程隅这才意识到了自己身处在何处。
原是他睡得沉来,裴烈也不忍心叫醒他就这样一直抱着,那吊儿郎当的医官,就是青羽出完了诊,瞧见了这一幕便让他将熟睡的程隅放到了床上,让他好好养养神去。
其实,在他睡着的时间里,裴烈和青羽一直在聊裴烈的亲身父亲,他一早猜到了这些事情最早是在他第一次遇到青羽,那时候他就看出来了青羽看他的眼神,他一直很奇怪,临水村不是个繁华的地儿也不是什么官塞要道,也许是出了个程老这样的好官的缘故,也竟渐渐传出了些许的名声来。
当时他一直跟在程老的身边,周围的人也都认得出来他,看他的眼神里就只有赤裸裸的羡慕罢了,但是青羽不一样,他的眼神里有一股子的戏谑,像是知道了什么秘密一样,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对任何人都未曾提起过。
直到这几年来,裴烈渐渐猜到了一些事情,青羽没有对他说过什么但也没有过隐瞒什么这几年他都在害怕,害怕彻底弄明白什么事情之后,会将他的生活全部打乱,所以他一直都是一种淡淡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