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的躁意止不住的出露,用手挡着也无济于事,走到脸盆旁边用手舀了好几下的水拍在脸上才好了几分,他抬头向外探去已经快要三更了他爹娘睡得正熟,丝毫不知道门外的这些事。
细看,刚才被他扔到地上的东西竟是一块布料,王夫郎自然是认得这个布料出自哪里,因为这是他的东西,上次的事情来的匆忙打得他也是措手不及,况且对于他来说也是第一次的事儿就算是出嫁前,已经得过他母亲的指导了,但难免还是有顾不到的地方。
而他的贴身之物也就落到了那人的手里,当他看清墙根下的东西的时候他是有些惊恐和害怕的,但是很快也就冷静下来了,不管薛修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和他扯上关系,有一点是不可否认的,那就是他对于薛修是有利可图的。
不管如何,他是一定要和王家离亲的,要是扯不断这层关系日后万一他怀上身孕就再也说不清了,也是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想办法嫁给薛修,他的身子是他要的,他就该负责到底才是了。
他靠在床头便将那一块绣有“修”字的布料,放在烛台上烧掉然后便忍不住的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薛修,你还是回来了,带着你的钱都回来了,你是回来报复我们的吗?”,他闭了闭眼,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想回忆起来的事儿那般,紧皱起了眉头。
“阿烈哥哥,你快来呀,做好了快来尝尝。”,程隅将锅里煮好的桑葚果酱用勺子盛了一碗出来放凉,等着一会儿来的裴烈一起尝。
小白听到了他的声音倒是比裴烈先一步的到了厨房,程隅瞧着它的那副馋样就忍不住的抱起它来转了一圈。
才好了,将它放到地上之后也用它的小碗来盛了一小份,还没等着凉下来小白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吃了。
程隅看着它的模样也没了脾气,就将小碗拿近了些,上前凑上去给它吹吹凉也好过它在一旁眼巴巴瞅着,瞧着可怜的不行。
于是乎,裴烈进来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小白学着程隅的模样也靠在小碗旁边哈起气来看着倒是喜人。
“干嘛,还给它吹,你太宠它了,到时候它就会蹬鼻子上脸了。”,“不会的,阿烈哥哥。”程隅也知道他是吃起小白的飞醋了,也没等他在说话就赶紧将已经凉了的小碗放到一旁,任由小白自己胡闹去。
“你先尝尝,看好不好吃”,他忙将刚才晾下的果酱抵到裴烈的嘴边,打断他的吃醋感。
裴烈瞧了瞧程隅手里端着的东西,刚想凑上去时,似是又想到什么一样,没了动作倒是一旁的程隅愣着了。
他不太明白,还是一直往他的嘴边送去可某人却是一直不领情。
眼睛还一直往小白那里瞟来瞟去的,程隅就是在迟钝现下也是想明白了,就将端在手里的果酱,往自己的嘴边凑了凑,象征意义上的吹了几口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