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面的事情有谢酒儿出马,就妥了,到时候,在冬季来临之前,萧瑾玉计划带着谢酒儿一起前往北地,彻底解决北疆的游牧民族,让边疆百姓不用在惶恐不安,跟大顺其他地方的百姓一样,过上自在富足的生活。
为早日解决北地问题,萧瑾玉还让人打听了北地各部落首领的情况,以及各部落的生活现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钱塘这边,谢酒儿视察了三家店铺,比较满意,张丰年差就差在了出身上,除此之外,要胆识有胆识,要谋略有谋略。
差事办的不错,底下的人也十分敬重他,听到东家来钱塘,张丰年一阵紧张,要说他这个东家,就跟天上掉下来白捡的一样,就那么随便的将整个钱塘分行的生意交给他打理,然后再就没露过面。
这么久没见,张丰年一路上琢磨着见到东家他还能不能认得出来,谢酒儿在客栈里半躺着,也不知是不是连日赶路的缘故,这猛的闲下来感觉困倦的不行。
“主子,钱塘分行管事到了。”
灵一守在门口,张丰年看见他一眼就认出来了,不过这人瞅着怎么比上次见的时候有人情味了。
“好了进去吧!主子在里面等你。”
灵一说完,又面不改色的往门口一站,活像一尊雕像,张丰年怀着忐忑的心情进了房门,一抬头就看到谢酒儿蔫蔫的神色:“东家?”
谢酒儿应了声:“最近怎么样,钱塘这边你能不能应付过来,如果太忙,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帮手。”
张丰年低头的一瞬间,各种猜测都在心里过了一遍,钱塘他管的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差错,按理说东家不应该不认可他到了要找人替代他的程度,所以,她到底是随口一问还是在试探什么?
但无论如何,这份美差他都不能丢了,这一年多,因为有了这份差事,家里的日子好过多了,想他也是一大把年纪了,前些年家里条件艰苦,都不知道白花花大米吃到嘴里是个什么味道。
如今的日子那可是村里人都羡慕不来的,因为他将自家的地租给别人,已经带着一家老小搬到钱塘来了。
当然,他张丰年也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一旦商行要用人,他首先想到的可是同村的人家,做人就是这样,你对别人有情有义,他对你总不能差到哪里去。
这份差事如果丢了,以后他就只能去码头干苦力了,可是,为了商行的生意,他连字都快认全乎了,所以,就算东家另有打算,他也的死皮赖脸的让东家把他收着。
心里做好打算,再次抬起头时,目光虔诚,一副十分真诚憨厚的样子:“回东家,理顺了已经,我能忙的过来,不过,若是东家有什么别的打算,我一定照办,一定为东家马首是瞻。”
谢酒儿轻笑一声:“不错,连成语都会用了,一年不见,变得有文化了。”
张丰年客气的应对:“我本是一个粗人,能认识字,全仰仗东家赏了份差事,东家对我和村子里的恩情,小的永世难忘。”
谢酒儿听的稀里糊涂的:“我对你们村子有什么恩情?”
张丰年回忆起一年前村里的情况,眼中一片痛心:“当年我们村的田产被人霸占,我们被驱逐出村,四处流浪,要不是东家和皇上为我等主持公道,恐怕一整个村子的人这会儿都死的差不多了。”
谢酒儿摇头:“你可真会给我邀功,我记得当时受到压榨的总共有仨个村子,那件事从头到尾都是皇上办的,这功劳我可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