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玉想起程知礼出发已经好久了:“农业部尚书估计也快到京城了,你们户部按照以往的惯例还是先跟着吧!
等农业部尚书到任了,你们双方看着自行交接。”
萧瑾玉说话的功夫,看着无恙的脸色五颜六色的,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到中间的慎重,再到最后的迷茫,显然对自己的身份惊讶极了。
心想着到底是个孩子,心事一丝不落的都在脸上写着呢。
跟大臣们谈完正事,无恙眼中的大官脚底跟抹了油一样一个溜的比一个快。
官员走了,亭子里就只剩下无恙和萧瑾玉两人了,初春的季节,一阵风刮过来,无恙觉得自己冷极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萧瑾玉见他眼珠子乱转:“怎么不说话?”
无恙抿了抿唇,他并不是很想说话,萧瑾玉见他举止拘谨,双腿就跟钉在地上一样,纹丝不动:“嗯?”
无恙干笑两声,笑完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我……哦不对,草民在想草民是先跟皇上请罪呢还是先行跪拜大礼呢?”
萧瑾玉讥笑:“那想清楚了没,到底该先做什么?”
无恙吧唧一声跪地上:“我……草民觉得可以一边行礼一边请罪,我之前真不知道您是皇上,不是故意对皇上不敬的啊!”
萧瑾玉想起他昨晚跟一只乳臭未干的小狼崽一样跟自己叫板的样子,板着脸,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你是谢酒儿的弟弟,谢酒儿知道朕的身份,你作为弟弟,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目无王法,君前失仪。”
无恙脸的都白了,说这么多,是要给他治罪吗?
“草民有罪,请皇上惩罚。”
“那朕该怎么惩罚你呢?”
无恙听了,心里一滞,这是要让他自己选个死法?
京城果然不是人待的地方,临走之前,娘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谦卑有礼,行事低调,免得一不留神得罪了权贵。
同窗好友好友告诫他京城三五步就能撞见一个权贵,让他谨言慎行,可是他才刚来,就睡了一觉,在自己后院里就得罪了整个大顺最大的权贵,哎。
“怎么了?跪在地上干嘛?”谢酒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不远处的走廊里,无恙听到自家姐姐的声音,恍若泉水叮咚,悦耳至极。
谢酒儿一进亭子谢无恙便抬头,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眸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
“这是怎么了?无恙惹你了?”
谢酒儿看似在询问,眼神已经在刀人了。
萧瑾玉收起之前的威严:“没有啊,刚才我和大臣议事,他偷听被我发现后叫到身边,大臣走后他就自己跪下了,不信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