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要多久,都要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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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芜咸鱼到长草。
但这样的日子也不错,特别是范云瑾日日都跟在他身边打杂,要不就是捏肩捶背,要不就是端茶倒水。
因为宋芜跟他说,玉霄还活得好好的,但具体在哪儿,要看范云瑾的表现才决定告不告诉他。
但咸得太过了,好几天没去父王母妃眼前晃了,两个哥哥也没再大张旗鼓来看着他了。
虽然是好事,但也得交流交流感情不是。
于是,宋芜屏退了下人,带着阿荣去跟父王母妃吃饭了。
他都来了,两位顺便也把大哥二哥叫来了。
吃着饭,宋芜仔细打量着这一家子人。
食不言寝不语发挥到极致。
好容易吃完,宋芜本来想会等到父王问话,结果没有。
“韶光,明日朝上,把兵权一事给压下去。”旗王突然开口,“杨执手握文官职权,再让他拿到兵权还不得反了天了。”
宋礼道:“父王放心,孩儿知晓利害。”
宋芜左右看看,眨着眼一脸懵逼。
杨执到底要兵权干什么?想造反?
装作不懂的样子,宋芜老实地问旗王:“父王,你要兵权干什么?”
旗王白了他一眼:“朝上之事你不懂。那杨执权力大,再拿着兵权,恐怕是后患无穷。总要为你皇叔考虑一下,好歹是皇帝,身边有这么个危险的人,总要有点防备,你不知道百官怎么评价杨执的,当今天下第一权臣、佞臣!”
宋芜翻了个白眼:“那父王,说不定杨执跟您想的一样呢。您想想,您是旗王,如今唯一还在京中的亲王了,他不防你防谁?说不定是皇叔授意的呢。”
旗王:“……”
宋礼一见情况不好,忙拍了拍宋芜:“青梧,你说什么呢!朝堂之事你不懂,别瞎说!”
旁边的宋展完全不敢开口,跟个鹌鹑似的缩在一边。
他只是个会打架的混混,什么都不懂的啊!
旗王叹气,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宋芜身上来:“青梧,你最近跟杨执走得近,我知道。但是人不可无防人之心,他想要从为父手上拿走兵权,你这个软柿子是最好捏的,别到时候,成了为父的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