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妈,您觉不觉得…诗韵她不太对劲。”
顾秀兰一愣,诧异地看着他:“哪儿不对劲?我看她好的很啊!”
“哎呦,忍寒,你是一个大男人,别跟小娘们似的胡思乱想,现在你媳妇变好了,这是好事,也是咱们顾家积了大德!”
说罢,顾秀兰还对着前方那片虚无的土地拜了拜。
肯定是祖宗保佑,才让他们得了个这么好的儿媳妇!
顾忍寒嘴角抽搐,坚持说道:“不是啊,妈,我觉得她像是变了个人,之前…她连饭都不会做,现在不光会熬汤,还会治病,说话做事也跟之前两模两样。”
“您说,她是不是受了啥刺激?”
顾忍寒斟酌着问出口,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
顾秀兰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瞬间变为怒气!
不开窍的狗东西,哪有这样说自家媳妇的?
“顾忍寒!你个没良心的混小子,人家诗韵对你多好啊,昨天熬了汤第一个给你送过去,说人家受刺激,我看受刺激的是你!现在诗韵能干又懂事,还会给人看病啊,有了这么大本事,你不说好好疼她,反倒在这疑神疑鬼,还说她受了刺激!”
“呵呵,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连自家媳妇都不信,净听信外人那些烂嘴子的闲话!”
顾秀兰气的浑身直哆嗦,抄起门后的扫把,劈头盖脸就往顾忍寒身上招呼:“我让你受刺激!让你胡说八道!这么好的媳妇,你不当成个宝,还当着我的面编排她!不开窍的东西,今天老娘非得打死你。”
顾忍寒猝不及防,被抽了好几下,疼的捂住胳膊,连连往后退:“哎,妈!妈,我就是随口一说,我没那个意思…”
顾秀兰在气头上,下手也重,硬是把人高马大的顾忍寒打的踉跄着,退到了堂屋门口。
顾忍寒刚稳住身形,狼狈地拍拍胳膊,一抬头,正巧对上金诗韵的视线。
金诗韵手里捧着搪瓷杯,那双美眸扫过他被抽的发红的手臂,又瞧了瞧满脸怒意的顾秀兰,最后落回顾忍寒那张满是窘迫的俊脸上。
她嘴角不自觉向上弯,漂亮的大眼睛里掠过几丝亮光,露出了个俏皮又狡黠的笑。
这笑容一闪而逝,金诗韵轻咳两声,朝着顾秀兰道:“妈,您身上还有伤,早点休息吧。”
听见儿媳妇这甜美的嗓音,顾秀兰顿时喜笑颜开,扫把往地上一丢,“行嘞诗韵,你怀着孩子,也得早点休息啊,不用管这狗东西!”
金诗韵嘴角勾了勾,若无其事地转身回房间。
顾忍寒僵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比胳膊上被抽打的地方还要烫!
刚才金诗韵是在笑他?
笑得还…挺好看。
顾忍寒喉结滚动,只觉得心尖发痒,还有一丝莫名的悸动。
不,他在想什么?明明是这金诗韵不对劲!
他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沉了沉,不管这人是什么底细,自己都一定得查明白!
……
第二天上午,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金诗韵埋头在书案前,刷刷写下药方,去了街上的中药铺。